而身后庚野顺势就把她拖回去,扣在怀里随心所欲地欺负。
最过分的就是,总拿左手为非作歹,吓得别枝完全不敢推拒,还生怕他再在哪刮伤了。
得逞后的某人像个愉悦犯,但到底没真做什么。
等用深吻聊以慰藉过难以纾解的欲'望,庚野最后却只是埋首在别枝颈旁。
他细碎地轻吻着女孩纤细的颈,声音低哑。
“我说的想回去揍他一顿,不是回到酒店,而是说想回到过去。”
别枝微怔了下。庚野低声,偏过脸去,像轻哂也像自嘲:“小时候我跟人吹牛逼,说我这辈子绝不会有后悔的时候,就算活到八十,要死之前,也是‘老子一辈子就这样,不回头。’”
别枝怔过,轻声笑了。
“是不是特二?”庚野也低声笑着问她。
“有点,”别枝想了想,“不过我知道,你做得到。”
庚野沉默几秒,哑声:“我做不到。在你身上,我一件事都做不到。”
别枝不解地侧眸望他。
“如果能回到过去,那我一定不会为了跟老头子犯倔,放言绝不回北城。”
庚野低声,“我一定会回来,来这里找你。”
那样,我是不是就能在那些伤害你的事情发生前,找到你。把你藏起来,让你不受伤,不难过,不经风雨。
“……”
那些憾然发自肺腑,别枝分辨得清楚。她有些无奈,怎么会有人因为不可能做到的事而自责,可无奈之外,尽是心里被浸得泥泞柔软。
别枝抬了抬下颌,轻亲了下他唇角:“没关系。未来的时间更长。”
“对,未来更长。”
庚野回身,低下头吻她:“他们亏欠你的爱,我会加倍给你。不是补偿,是我家枝枝应得的。”
枝枝。
庚野在心底默念。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感受到,不需要别人,我一个人抵得过他们全部。
“……好。”
那一晚没有回卧室,他们就在影音厅里的沙发上相拥而眠。电影结束播放,房间里彻底黑了下来,像是飘浮在无边无际的宇宙内,而他们相拥,互为彼此唯一的支点。
直到清晨,初阳破晓。
别枝在昏暗的影音厅里睁开了眼。
身旁空了下来,余温尚在。身上的毛毯被人掖过每一个角,将她裹得严实。别枝坐起身,下了沙发,走去影音厅外。
穿过走廊,她终于看到了在客厅斜对的餐厨区域里,庚野微勾着身,在料理台之间来来回回,难得狼狈又凌乱的模样。
大概是他太过专注,手机里的菜谱教程又正在播放,连别枝走出来的动静都没觉察。
两分钟后。
庚野正半弓着腰,和菜板上试图码齐但拒不配合的绿蔬“斗争”。
猝不及防,他就被从后面抱住了腰身。
庚野眼皮一跳,薄毛衣下的肌肉一瞬绷紧,自我保护本能牵动的力量在爆发前又被另一种本能骤然压下——
“别、枝。”
那人声音难得低哑地微恼。
他回过身,“上一个这样搞突袭的,被我摔出去了两三米。”
别枝莞尔,从他身侧探过头,看案板上码齐前功亏一篑的绿蔬:“你有强迫症嘛,切断前还要理好?”“是我的刀功不容许它们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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