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一瞬后,又恢复成讨好的笑容,但语气颤抖,“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伊驹没有反驳他,而是将掉在地上的试剂捡起来,Alpha想要借此乘机逃开,但寸头少年动作更加迅猛,他死死堵住路,眸子里燃烧着金色的火焰,像即将扑食的猛兽,吓得Alpha后退几步。
“你跑什么跑,还没说完话。”
Alpha持续后退,一不注意撞上安静得像空气的宿友炎,冻人的视线激得他寒毛竖立,像被钳制住脖颈无法动弹,被冷漠的注视下,他恍惚感觉自己衣衫未着,赤.裸地站在灯光下。
而他的所有想法早已被洞穿。
他精神有些恍惚,面前的人似乎分裂成一群,但又没有,眩晕感让他想要呕吐,他恨不得直接晕过去。
“虽然你摘掉了眼镜,换了衣服,还特地画了妆,但是……你忘记遮住脖子上的痣,我还记得你,你在我和荔洁面前经过,‘不小心掉’下了这管试剂——”
伊驹来到他面前,眼睛澄清而坦荡,注视着Alpha颤抖而卑微的模样,他手里握着那管泛蓝光的试剂,微微向前伸出,“拿回去吧,你的试剂。”
Alpha像被蛊惑般摊开手掌,等待面签人将东西物归原主,他的手指像人一样白皙干净,触碰到掌心时泛着阵阵热意,似乎在发烫,让Alpha一下子清醒过来,手指捏紧管身,没有再让它掉下。
不知道试剂被握了多久,就连管身都是热的,连带着他的脸也烧了起来,酸意涌上鼻头,眼睛变得水光光的。
面前人整洁、无暇而坦荡,而自己却无耻地打算用下.流的手段来标记或者说是侵.犯一个Omega……他这时才后知后觉感到害怕,意识到自己正要做的事是多么肮脏。
他耻辱地低着头,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脸,浑身因为忍耐哭泣的欲望而颤抖,仿佛等待着枪刑的死刑犯。
伊驹没想到他会哭,一时间有些无措,“你还好吗?”
Alpha咬紧牙关,“我……我很好。”
他说话声音抖得像筛子,原本下定决心抛弃尊严做事,却在这一刻因为曾经破碎的尊严的而哭泣。
“……”
伊驹叹了口气,按理说Alpha应该已经成年许久,但没想到情绪失控成这幅模样。
“你的妆花了哦。”
Alpha原本白净的脸上出现两道明显的痕迹,看上去滑稽可笑,他停顿几秒,胡乱地用手肘擦脸,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他面露迷茫之色,嘴唇嗡动,一点也没有成年Alpha该有的成熟,反倒懦弱不堪,怯怯生生地说:“我不干了,我真的不干了,我只是鬼迷心窍,一时间想不开……你能放过我吗?”
“这件事应该和我没关系,你应该向秋生请求原谅。”
“可是我不敢,要是让他知道,我会死得很惨!”
Alpha一时间口无遮拦,把伊驹当成救命稻草,“我真的不能去,不仅是他,我肯定会被碎尸万段,消失在江底——”
他又开始发抖,被自己的幻想吓得不轻,其实也不是毫无根据,以前和秋家作对的几家,不是垮了就是神奇失踪,谁也不知道人到底哪去了。
这幅模样逗笑了陆固良,他咧开嘴露出尖锐的牙齿,璀璨金色的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你是认真的?真是个胆小鬼——”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甚至笑出声。
Alpha哆嗦一下,没敢继续说话,他抬眸央求般看向伊驹,下意识将其当做可以庇护自己的人。
伊驹接收了他的视线,同样地,宿友炎也看过来,像蛇一般安静又悄无声息,冷冰冰地俯视身材瘦弱的Alpha,后者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有注意到自己被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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