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应该能看到他和伊驹说话。
居博海不动声色地勾起唇角,温和地说:“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吗?”
然而,宿友炎沉默以对,像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将他无视得彻底,冷漠地错身而过。
居博海收回抬起的手,眼睛仍是笑着的,谁也不能影响他的好心情,“闷葫芦。”
和这种人相处不来啊。
*
等下午,伊驹收拾书包,在众人惊讶的视线中离开教室,自习课会有人离开,但伊驹从没有早退过,所以这个异常立马被所有人捕捉到。
没有理会自己带来的风波,伊驹沿着路牌前往中心花园。
走路好一会儿才到达仿佛室外桃园般的玻璃房。
等候在门口的侍从早有准备,恭敬地招呼他进入房门,还贴心地送上一个香包作为礼物。
伊驹闻了一下,是桂花味。
桂花,伊驹想到了另一个拥有这种信息素的Omega,不知道他此时正在做什么。
没有成为学生会长的秋生,在国外做什么呢……在伊驹的印象中,他似乎每天都忙于学校事务中,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
绕过各类花草,伊驹来到开阔地域,沙发上随意摆放着的丝绸枕头,像某种艺术家精心打造后的成品,在不远处的高架上立着画板,居博海正在后面涂涂画画。
他从画架后伸出头,笑着向伊驹打招呼。
“来了啊,请坐,旁边有饮品,你可以拿自己想要的。”
伊驹坐下,环顾四周:“我需要做什么吗?”
“不用,你坐着就行。”
有些人只要是存在就已经是一幅作品了。
居博海在心中叹息,那天晚上的场景闭上眼便清晰地浮现,浓重的色彩、斑驳灯光下的白衬衫宛如淤泥中的白玉,即使深陷,也未染上其他的颜色。
透过人群看向自己的眼睛,竟然会让人觉得呼吸不过来。
想要用扼制呼吸的方式祈求它停留地更久一些,在轻飘飘侧开视线时,失落排山倒海地涌来。
究竟要怎样才能让它挺久得更久一点呢。
居博海对着画架涂涂改改,视线隐秘地观察落座沙发的人,像面对停留在指尖的蝴蝶般小心。
他微笑着开启话题:“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嗯?”
伊驹疑惑:“我不是已经答应了吗?”
“毕竟人是反复无常的存在,或许你会因为不想理我而不来。”
“没有这种可能的,我答应了你就会来。”伊驹认真地说。
“你和我想的不一样。”
居博海将蓝色涂抹在画布上,将璀璨的颜色晕染开,“我以为你会更冷酷一些。”
——永远不会在意任何人、任何事的高高在上。
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拉进距离才这么说的。
从来没有人用冷酷评价过自己,伊驹觉得蛮神奇的。
他有些好奇自己在学长眼中是什么样的,即使和以前的那个人不一样,但仍有相似之处。
伊驹想要知道,跟自己告别的居博海是怎么想的,看向画架后的Alpha时,眼中充满好奇。
居博海像一个谜团,距离时远时近,清晰又模糊的谜团。
“既然我说了,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居博海:“闲聊嘛,不紧张。”
“嗯……”伊驹斜靠在沙发上,看向玻璃房外的天空,半遮半掩的绸幕遮挡着阳光,“大概是个别扭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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