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不过返程途中他也没有闲着,说服了贝塞麦两兄弟,和他们达成了合作。
经过斯宾塞的讲述, 他们知道了实验体在实验室中究竟过的什么日子,简直比地狱都痛苦。
他们几乎没有休息时间, 每天都要经过抗药性、抗击打性、恢复能力, 格斗培养、手术、取血样、极端环境存活实验和他们最讨厌的自相残杀的实验等等。
无论哪一项实验都让他们苦不堪言, 而且他们手术成功后, 会面临严重的排异反应,很多同伴都死在这一环节。
就算侥幸没死,每天也有一半的时间在对抗排异反应带给他们的痛苦。
实验室中倒是有抗排异的药, 但研究员为了提高他们抗痛感的能力, 不到万不得已并不会动用抗排异药。
而且抗排异药一经使用, 实验体也就算了废了,因为他们将终生离不开药剂, 否则会比排异反应更加痛苦。
斯宾塞就亲眼见到过两个前辈用过抗排异药后, 停药的反应。
他们完全没有了理智,也不会听指挥,会无尽疯狂地破坏任何东西, 包括他们自己。
最后, 他亲眼见到两个前辈痛苦到将自己拆吃入腹。
“你说什么?”杜克不敢置信地看着脸色苍白的斯宾塞。
斯宾塞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膝盖, 毛茸茸的大尾巴散落在雪白的床铺上, 带来一丝诡异的美感。
他声音淡淡的,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缓缓道:“我没有骗你们,他们自己吃了自己。就因为这样,研究员就再也不敢给我们轻易地用抗排异的药了。但后来——”
“后来怎么了?”伊莱轻声问。
斯宾塞打了个冷颤,似乎想到什么让他害怕的画面。
早就听他讲述过一切的贝塞麦则平静地拍着弟弟的肩膀,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后来,后来他们可能觉得抗排异药剂给实验体带来的反应太值得研究了,就会用那些融合的不是那么成功,或者看着要因为排异反应一命呜呼的实验体做抗排异药剂的测试品,结果我就不知道了。”
“真是禽兽不如。”杜克愤愤道。
斯宾塞说结果他不知道,其实就是说,被带走的实验体没有再回来过,那结局无外乎是死亡,并且是以非常残忍的方式死亡。
杜克自己就是做研究的,他知道这些流程,等实验体死亡后,等待他们的不是入土为安,而是解剖、化验、制成标本。
也就是说,他们最后可能连一片血肉都留不下,也不会有虫记得他们。
伊莱心疼地将小小的斯宾塞抱在怀中:“我本以为我过得就已经很苦了,没想到你们更加艰难。”
斯宾塞往伊莱温暖的怀抱中窝了窝,小声道:“伊莱哥哥,你也是实验体吗?”
伊莱点点头:“我是,所以你要相信谢维尔副帅,他连我都能接纳,你们也可以的。”
“会吗?”斯宾塞喃喃道。
不是他不相信谢维尔,而是他们的存在太过于违背常理,虽然他答应了帮谢维尔说服那些实验体,但他心里一直有着战乱平息后就会被销毁的担忧。
现在听到同为实验体的伊莱肯定地对他说,谢维尔会接纳他,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一抹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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