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熠也在吃东西,他的早餐和顾惜一样,随口问:“那你喜欢蓝莓口味,还是巧克力的?”
顾惜反问:“你喜欢什么?”
沈熠不假思索:“巧克力。”
顾惜说:“我也是巧克力。”
“是吗?”沈熠突然就笑了,笑得很开心。
他暗暗记下,他和顾惜有一个共同喜好。
沈熠笑起来时,明亮的眼睛里,像掺了细碎的星子。
那句话,顾惜是顺着他的说的,他没想到沈熠会这么高兴。
顾惜看了他一会,拆开包装纸,吃块巧克力。
本来没打算吃的。
巧克力融化的时候,味道意外的不错,顾惜温声道:“很甜。”
而且他这回吃甜的东西,没有记忆里那股尖锐的讨厌感。
是不是以后他也可以尝试着,享受这种甜蜜的味觉?
两人坐一块解决掉早饭。
没过几分钟,顾惜接到岑晨的电话,他已经把钱打到顾惜的账上。
沈熠也接到岳世馨的电话,问他怎么还没来市医院。
他们还有别的事要做,该道别了。
沈熠却问:“你什么时候办完事?”
顾惜想了想,按照以往的情况,估计一整天都会耗在这里:“要晚上了。”
“我一会给你打电话。”沈熠丢下这句话就走。
还没走多远,沈熠回头,就见顾惜站起来,和两个医生凑到一起。
其中有一个医生,沈熠认识,那是他表哥。
病房门口,岳世馨碰见沈熠,抱怨好一会:“你们学校离这又不远,怎么这个点才到!”
沈熠笑起来,把花篮提起来,转移话题道:“妈,看看花!漂亮吗?”
岳世馨白他一眼:“漂亮,再漂亮也是送你舅舅的。他那个粗人懂什么花,你还不如给他买点水果!”
沈熠笑笑不说话。
岳世庭躺在病床上,腿高高地托着,腰间绑着医用腰带。
看着厉害,伤势其实不严重,可伤的地方比较关键,不能自主活动。
沈熠向岳世庭问声好,陪着岳世馨坐在旁边。
一大家子人都在这,小声聊着天,讨论着岳世庭受伤之后该注意的事项。
岳世庭的儿子叫岳然,是市医院的神经外科医生,他逮着空隙,过来见见岳世庭和亲戚们。
岳然是问诊期间出来的,没呆几分钟,还得马上回去。
沈熠跟着出去,在走廊上叫住他:“表哥,你等一下。”
岳然回头一看,笑起来:“我是说过找时间和你吃顿饭,你别这个时候叫我啊,等我忙完吧。”
“不是这个,”沈熠摇头道,“刚才你是不是和一个病人家属见面?叫顾惜那个。”
岳然回忆了下:“对,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你们站一块,顾惜是我学弟。”沈熠问,“能不能和我说一下他的情况?”
要是别的病人家属,岳然不一定清楚。但他和傅以文是朋友,顾惜又是市医院的常客,这个人的事,他不仅知道,对顾惜的事迹也很深刻。
然后,沈熠从侧面了解到顾惜的曾经。
从小呆在儿童福利院,长大了才被领回去。意外火灾,母亲重伤,还没成年的孩子背负起沉重的医疗费,申请救济,勤工助学……拼图一样。
顾惜的种种过去,被一点一滴拼凑出来,以一幅晦暗艰辛的画面呈现在眼前。
讲得差不多,岳然把手揣进白大褂里,唏嘘不已:“哎,差不多是这样吧。”
沈熠扯了下嘴角,想说声谢谢,但他嗓子里哽着难过,好半天说不出话。……
岳世庭带着伤,见完一帮亲戚,精神不济,要休息了,大家也准备散了。
岳世馨要带沈熠回去,沈熠借口自己还有事,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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