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把对方,仔仔细细看一遍。
确认是沈熠后,他亲了亲沈熠的嘴唇,然后贴着他的脸,就那么紧紧抱住他。
沈熠吓了一跳,顾惜倾身/压/下/来/,太沉了,沈熠根本推不开他。
离得近了,他才发现顾惜身上烈酒的气息,完全盖过广漠之野的香水味。
他闻着也跟着醉了。
真不知道顾惜喝了多少。
印象里,顾惜不是爱喝酒的人,不会那么放纵地喝酒。
看这个醉鬼样,要睡到明天去。
他们当然可以在这里住上十天半个月。
不过不论怎么说,今天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住在酒店不好看。
估计要不了多久,他家里人会找过来。
顾惜抱着他,脑袋埋在沈熠的颈窝,一个很依赖的姿势。
沈熠的手臂给他压得发麻,不过他没怎么动,怔忡着,望着墙壁上那盏昏黄的灯。
他们依偎在民国套房内,给沈熠一种处在时间之外的错觉。
两人像被凝固在一团琥珀里,仿佛永恒。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沈峙进来了。
顾惜睡了会,被叫醒后,人清醒了些,可以自己走。
要不然这么高的男人,就算两兄弟齐心协力,也很难把顾惜弄上车。
沈峙把两位新人送回家,又走了。
还有宾客逗留在和平饭店,沈峙得赶过去,和沈鸿志做些收尾工作。沈熠开了灯。
家里保持他们离开之前的状态,目之所及,喜气洋洋的一片。
顾惜虽然醒着,走路不太稳。
沈熠只能把他的胳膊架在肩膀上,带他上楼梯回房间。初夏气温高。
这么把顾惜送到床上,沈熠发现自己累出一身汗。
他找出遥控器,打开空调,然后去洗澡了。水声很大。
沈熠闭着眼,站在温热的水流下,冲刷全身。
当他独处的时候,不自觉涌起浓烈的惆怅感,无法排遣。
毕竟,婚礼完成,交易完成,他和顾惜,只剩一个分离的结局。
沈熠借着水流的冲击,转移下心情。
外面响起轻弱的敲门声。
轻得像是错觉。
沈熠把水龙头关小,问了声:“谁?”
这回,敲门声变大了。
没人回答,沈熠只能走到门口,又问:“顾惜?”
顾惜叫他:“沈熠。”
沈熠不知道他好好地睡着觉,怎么起来敲他的门,失笑道:“找我干什么?我在洗澡。”
顾惜没有理会,坚持道:“沈熠。”
“我在。”沈熠想了想,试探着问了句,“你干嘛起来?是不是想给我拿东西?”
顾惜胡乱“嗯”了声,继续敲门。
沈熠心想,别和醉鬼计较了。
“好,那你给我吧。”沈熠把门开条小缝,湿漉漉的手臂伸出去接。
顾惜用手抵住门,走了进去。
沈熠还没说话,他低头深深吻住他。
沈熠身上滴着水,沾湿顾惜的衬衣西装裤,但他完全不在意。
他一手扶住沈熠后脑勺,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腰。
这是一个看起来亲密无间,实则禁锢的姿势。
“你没走,你还在。”
恍惚之间,沈熠似乎听见,顾惜低声说了这么一句话。
花洒的水没停,浴室蒸腾温暖的水汽。
接了会吻,两人的鼻尖变得湿润。
沈熠想呼吸,但被顾惜的吻,掠走一半的空气。
大概因为喝了酒,顾惜的力道没轻没重,沈熠被他抱得很痛,舌尖也吮得很痛。
缺乏氧气,沈熠被亲的犯晕,一直在挣扎。
许久,顾惜缓慢地察觉到沈熠的抗拒,他将沈熠抵在后面的玻璃上,额头碰着他的额头:“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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