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忌觉得事情不妙,沉道:“什么事?”
“夫人,是夫人他病了,”早上夫人就胃口不好,他本准备喊太医过来,谁知夫人说要自己出门看病。
这一去不要紧,过了亥时没多久,只见云泉和一带着兜帽的少年将晕倒的夫人送了回来。
然后,那少年便一直守在夫人身边,寸步不离,也不让太医近身。
王总管:“在屋里呢,下午一起陪着夫人回府的还有一位少年大夫,那大夫不让太医近身,老奴也没办法,只能等王爷您回来。”
萧忌闻言,蹙眉大步流星朝着降雪阁走。
卓伦紧随其后。
心道:完了完了!
小世子不会被她气病了吧!
降雪阁内,寝殿,榻上。
云泉跪在赵旻床边,看着昏睡过去的的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指责白绒:“我们世子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你和世子说了一会儿话,世子就晕过去了呜呜呜。”
白绒沉默不语,给赵旻施针。
他现在十分后悔,自己太冲动提前告诉赵旻——
好在,赵旻只是有点虚弱,加上一时接受不了现实情况,才会短暂晕过去。
见榻上的人苏醒,白绒瞬间如获大释,冷汗簌簌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愧疚问:“你,你还好吧?”
这时候,殿外传来了卓伦的声音“主子,您慢点!”
赵旻倏然一簇眉心,死死抓着白绒的手腕,抿了抿唇:“这件事别,别告诉任何人。”
白绒滑了滑喉,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但此时说什么都无力回天,他只能应下赵旻:“我,我知道了,你养好身体,有机会治的。”
下一瞬,萧忌破门而入,直径穿堂而过,走到赵旻身边,看着踏上小脸惨白的人,沉沉道:“怎么回事?”
“吃坏了肚子,”赵旻支着床坐了起来,示意云泉和白绒先出去:“阿旻没事。”
白绒这会儿已经顾不上行踪暴露不暴露了,拉着云泉出了门。
赵旻一整日没吃东西,身子软的厉害,直接靠在萧忌肩膀,迷迷糊糊蹭了他一下:“王爷。”
“阿旻真的没事了,白先生已经给施了针,只要今后不吃太腻的就好。”
“当真?”萧忌没什么心思想白绒的事儿,抱着赵旻休息了一会儿,唤王总管备了一些白粥。
赵旻:“嗯……”
白绒给赵旻开了些止吐的药,吃完白粥后又服了药,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赵旻已经缓回来了。
等赵旻睡下,萧忌才喊了卓伦,押着白绒问话。
白绒已经答应了赵旻,不告诉任何人他身体的秘密,萧忌自然没问出来什么话。
“当真是身子受了寒气,”萧忌:“若是让本王知道,你给本王的小王妃乱吃药,本王拧断你的脑袋。”
白绒战战兢兢:“……我,”
他不是没见识过萧忌的厉害。
当年鞑靼进犯茕关,萧忌带着一千精锐骑兵歼灭了图兰尓一万铁骑。一脚剁碎了图兰尓的人头,将那具没头的尸体挂在茕关城门前数月,直到成了森森白骨。
白绒打了个寒颤,咬着牙:“我就是想骗点银子躲着我哥。”
“滚吧,”萧忌:“别再让本王看见你。”
“那不行!”白绒是制作赵旻生子药的人,只有他有一线机会解开赵旻体内的药,若是他走了,数月后赵旻必定难产身亡。
白绒又怂又勇:“我,我和赵旻是好朋友,你要赶走我,赵旻会不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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