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脸色就不好,方才明明还带着笑意,倏地就耷拉下脸了,冷冷道:“阿旻今后不是殿下的皇婶,请殿下不要乱说话。”
萧景驰:“……”
挠了挠头:“孤,孤知道了。”
萧景驰今年也不过才十四五岁,孩子心性,赵墨也习惯他没大没小了。平时总是我我我的自称,若他说的重了,才能想起来自己还是个太子。
“好了,殿下今日才回来,赶紧休息一下,我出门去接一下阿旻。”
说罢,赵墨头也不回地带着小厮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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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旻陪着白绒上了街,打听了一番,在当地一处有名的酒楼吃了白绒心心念念的酱鸭。过了午时,三个人又踱步往客栈走。
才到了门前,只见客栈前站着几个穿葛布衣的小厮,小厮围着的男子,身着淡青色的长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端正立在门前,远远瞧着芝兰玉树、风光霁月。
正是赵墨。
赵墨本以为自己提前到了客栈,殊不知他一问,掌柜的说赵旻早早就到了,方才出了门吃饭。客栈是金陵官办的驿站,平时还接待一些官员,掌柜的自然认得赵墨。
掌柜不敢怠慢让赵墨在房间里等,但赵墨有些激动,实在是坐不住,一直在门前等着。
“哥哥。”赵旻还没走到跟前,先喊了声,赵墨便顺着看了过来,星眉一展,脸上遂挂上了笑:“阿旻!”
赵墨素日里给外人的形象,总是一本正经、沉静内敛甚少将情绪外露,只是见了赵旻,规矩体统什么都一时抛之脑后,步子轻快的朝着赵旻走去。
“许久未见,阿旻怎么又清瘦了?”赵墨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喜悦之情难以遮盖:“哥哥甚想阿旻。”
云泉拎着给世子买的梅花糕,看着不想看见的赵墨,打断道:“世子,咱们走了好久了,您快回去休息一下吧。”
白绒:“……”
不是他的错觉。
云泉就是不喜欢赵旻这个真世子哥哥。
赵墨闻言,这才觉得自己有些激动了,连忙松开赵旻:“阿旻,哥哥有些逾矩了。”
“先进去吧,休息一会儿,哥哥带你回家。”
赵旻应了声:“嗯。”
赵旻回房间吃药,没过多休息,便提起了扫墓的事。
赵墨之前在侯府时给过他一个长命锁,那长命锁是他的生母留下的。
赵旻很难去幻想他的生母是怎样的一个人,来时路上,他琢磨了很久。
那个没见过面的女子,应该很爱他吧,将他和赵墨的身世调换,一定是想给自己一个好的生活。
肯定和侯府的父母是不一样的。
赵墨没想到赵旻会主动提起这件事,思忖少顷,他才道:“母亲走了小一年了,临终前她一直很懊悔将你送走——阿旻,你不恨母亲吗?”
赵墨从小被母亲呵护长大。母亲是金陵城千金一曲的乐女,为了给他一个好环境考取功名,花了半辈子的银子给他办了新户籍,让他清清白白的参加了科考。
犹记得,十多岁那年的乡试的时候,母亲更是夜夜睡不好觉,大半夜的和父亲从金陵往津州走。数千里路,匆匆见了一面,送了些她亲手做的糕点又折回去。
而这些东西,本应该是赵旻的。
赵墨说完,垂眸看着小几前吃药的青年。
赵旻生的八分似他的母亲,两分像父亲。母亲生的极美,温柔安静,总是恬静地唤他“墨儿”就和现在的赵旻喊他“哥哥”时候的样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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