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哥哥家,我有事情要找哥哥说,”赵旻怕的不行,唤云泉:“哥哥可以,可以帮忙……”
云泉听了话,急忙唤萧景驰调换了方向,驾车往赵墨的府邸去。
此事,已经亥时。
赵墨在书房整理周志文的旧卷宗。
其中一卷,他看出有些不对。
周志文此人寒门出身,祖上曾经是前朝赫赫有名的四大家族之一。此家族信奉仁学,崇尚由内向外以仁德、民心而治。
也正因彼时,恰逢乱世,周家祖上遣散家仆数百人充军,缴家产做军饷,至此才导致家族没落。
而周志文的罪名,竟然是贪墨了盐税?
王家旧部也曾任此职位,贪墨盐款,但运输渠道、人员都有切实的证据可查。可周志文贪墨之财却又牵扯一通倭的罪名。
脏款一句“嫌通倭之罪,不见余款。”
桩桩件件,全是死罪。
赵墨合上卷宗,捏了捏眉心。
这时候,门外门房突然跑了过来:“老爷,外头好像是太子殿下来了,要开门吗?”
“这个时辰,他不陪着萧忌,来这里作甚?”赵墨吁了口气,上午萧景驰说接待萧忌,顺带将周志文案留在京师的卷宗向萧忌讨回,转眼一整日过去了。
莫非是萧忌让步了?
不太可能。
赵墨笃定。
“算了,让殿下进来吧,”说着,门房去开门了,赵墨调整了一下情绪,好让自己显得没那么疲倦。
如今,已经是别人的太傅了,形象还是要注意一下。
不可太随意。
赵墨头疼,上次和阿旻说笑被萧景驰看见了,那厮竟然敢摸他的脑袋。
不成体统。
这大宗的天下,如何交给这样一个毫无心机的小孩儿?
赵墨一身正气地立在廊下,随后听见外庭有了急促的脚步声,他轻咳了声,表情变得凝重。
随即,云泉哭着鼻子,跟着小脸儿惨白的赵旻撞入视野。
青年出了一身细汗,鬓角的碎发黏在脸颊,白日里那双总是红艳艳的唇没了雪色,微微上挑的眼尾微红。
赵墨一下子懵了。
“阿旻,这是怎么了?”见青年这幅破碎的模样,赵墨的心揪着,哪里还顾得上为人师表的仪态,提着衣摆,急匆匆的上前:“可是哪里不舒服?”
云泉咬着眼,哭的哽咽:“世子他……他……”
云泉话也说不明白,赵墨看的难受,一把将赵旻横抱在怀里,匆匆往自己的寝殿走。
“快去请大夫!”
赵旻揪着赵墨的衣襟,靠在他怀里。这两个月来,唯有赵墨给了他欠缺了十几年的亲情。赵旻抿唇小声道:“哥哥,阿旻没事,缓一缓就好了,不用唤大夫。”
他只是被萧忌吓到了。
赵墨没应下,小厮去城里请大夫。
赵墨将赵旻放在自己榻上,拿了帕子给他擦鬓角的细汗,“身子怎么这么凉,方才发生什么事了?”
云泉依旧哭的哽咽的说不上话,萧景驰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看着赵旻的状态,挠了挠头:“太傅,方才皇婶和皇叔见了一面,半个时辰都不到,就,就不知道怎么了,两人都黑着脸……”
“萧忌?”
“他又骚扰阿旻了?”
赵墨本以为萧忌这次来金陵,是因为要查周志文的旧案。
毕竟周志文是在顺天府出的事,远在京师就算有当年的秘密档案,也是查不明白的。
没想到,萧忌这么阴魂不散,竟然是为了找阿旻的。
“还有——”
“殿下,为师与你说过多次,勿要称呼阿旻为什么皇婶,他是我赵墨的弟弟,是海平侯府未来要袭爵的侯爷,不是什么硕王的王妃、侍妾,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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