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绒吁了口气,想起了白聿之前同他说的话,并不是身体生病才生病,有时候心病比身体上的病更严重。
白绒一直觉得这是谬论,但是他之前确实见过白聿发病——
“赵旻,你开心一些嘛,”白绒摇着赵旻的胳膊,拿脑袋蹭他的胸口:“你千万不要得心病啊,这个我治不好的,只有那个有心病的变|态能治。”
白绒环着赵旻的腰,抬眸委屈巴巴的看着他:“我想让你开心。”
赵旻没忍住,看着白绒被拱的炸毛的银发:“知道了。”
心病?
赵旻思忖少顷,这是什么病?
到了赵府,门前小厮紧紧看着大门,见赵旻一行人的轿子走到门前,连连上去拦住了:“世子殿下,老爷这几日身体不好,不方便见客。”
赵旻还没说什么,白绒先炸毛了,拎着一袋子新鲜的瓜果,叉着腰:“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你就敢拦!”
“世子殿下,小白先生,老爷确实是身体抱恙。”
白绒:“……”
赵旻有些担心,“劳烦您再进去问一下,若是哥哥确实不想见人,我便回去。”
小厮有些为难,但还是进了门,少顷出来邀请赵旻一行人进去:“世子,您里头请。”
赵墨染了风寒,又被搅合进周志文的事情,这几日从天牢出来几乎好几夜没怎么休息,脸庞消瘦,眼下青色的眼圈着实有些吓人。
赵旻进了门,赵墨便刚从书房出来,见了赵旻有些局促地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阿旻,这几日哥哥有些忙,没顾得上去看你。”
赵旻抬眸,看着面颊苍白的赵墨心里着实一紧,提着衣摆上前:“哥哥,怎么这般憔悴?”
赵墨比赵旻高出来半头,身板也宽阔许多,虽然不似萧忌那么健美,但也是正常的体型。短短几日未见,竟变得如此消瘦。
“哥哥无碍,近日南海王将军击退倭寇,救下了数以万计的百姓,恰逢金陵宁德县闹了洪灾,一大堆的事儿压在的顺天府头上,哥哥只是累着了。”赵墨安抚:“过几日京师的赈灾银子到了,就好了。”
赵旻倒是听萧忌说了此事,“哥哥切勿太操劳。”
“我这怎么算操劳,身子弱罢了,担子都在萧忌身上压着呢。”赵墨吩咐小厮煮了姜茶,就和赵旻在院子里说话。
“阿旻这几日怎么样,”赵墨听说了萧忌找太医询问生子药的事情,大概能猜出来,赵旻这是和萧忌坦白了。
“他可有为难你?”
“没,”赵旻:“王爷……王爷答应阿旻生下这个孩子了。”
“是吗?”赵墨也觉得不可思议,“不管怎样,现在有了身子,一切都没你的身体要紧,这孩子以后也不是他萧忌一个人的,更是阿旻的,也是哥哥的。”
“以后,哥哥一直陪着阿旻。”
赵墨的那双眼睛总是清澈坚韧,他的手轻轻放在赵旻的手上,掌心温热,像是一座可以遮风挡雨的山。
“嗯,”赵旻:“阿旻能有哥哥,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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