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忌余光扫见小孩儿的脸,带了些水痕,但眼尾没红。赵旻生的白,有一点情绪都写在了脸上。
没哭。
萧忌撑着伞,拉着赵旻的小手,“走吧。”
上了马车,萧忌又道:“本王觉得身子有点软,淋雨淋多了,晚上不知道会不会染风寒。”
“快些,回去,”赵旻:“吃些姜茶,泡个澡。”
萧忌:“……”
“本王的府邸没修好,不知道会不会漏雨。”萧忌赶着马车,赵旻坐在他身边给撑着伞,“阿旻,要不今晚本王在你那里借住一宿?”
赵旻:“……”
回了家,萧忌果真就不走了,王总管带着小厮过来烧了热水,两人洗漱完分别进了房间休息。
萧忌住在侧房。
这间房平时是云泉住的,前一段时间赵旻孕吐,云泉就搬到了进来,晚上照顾他。
房间是萧忌自己挑的,不仅没显小,还住的十分心安。
翌日,赵墨需要出发去宁德县。
海平侯的事情处理完,压在顺天府头上的就只有宁德县的灾情和南海一带的战况。倭寇被赶出了边境线,退缩在海域内,此时宁德县和隔壁的宁海县一半都挤满了难民,内有灾荒,难免倭寇不会伺机而动。
萧忌也同赵墨一样,眼下所有的事情,都没有救灾和抗倭重要。
金陵到宁德不过半天的车程,辰时后,赵墨便来了赵旻的府上,过来辞行。
随行而来的还有被萧忌临时安排去宁德的萧景驰。
殿内,萧忌抢了云泉的工作,非要给赵旻穿衣服。本来一刻钟就能做完的事情,硬生生被萧忌弄了快小半个时辰。
殿外,王总管过来:“世子,王爷,赵学士和太子殿下过来了。”
“哥哥?”赵旻握住萧忌给自己系衣带的手,微微抬眸,眼睛都亮了:“今日哥哥是不是要去宁德,应该是过来道别的。”
“不许动。”萧忌箍着小孩儿的腰身,将腰带系上,趁机又在赵旻脸蛋上亲了一口:“金陵到宁德不过几个时辰的路程,他午后走都来的及,阿旻慌什么?”
赵旻:“……”
推搡开萧忌,急匆匆地出了门。
王总管还在外头候着,见开门的赵旻,“世子——”
“哥哥呢?”赵旻问。
“阿旻哥!”一身劲装的萧景驰在院子内的汉白玉桌前站起来,朝着他这边挥了挥手。萧景驰身边是一席青衣的背着帷帽的赵墨。
赵墨也作势起身,“阿旻。”
赵旻迈出门去。
王总管去沏茶了,萧忌从房间里出来,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
赵墨注意到赵旻身后的萧忌,微微蹙了蹙眉心。此时赵旻已经走到了跟前,几日不见脸色红润了许多,赵墨心情这才好些,拉着赵旻:“哥哥打扰你了。”
“没有。”赵旻道。
萧忌说这次宁德县受灾的百姓有几十万人,人口之多,任务繁重。赵墨这一走少说要数月。金陵离宁德不远,赵旻想等赵墨那边稳定些了,自己一定要去看看。
王总管上了茶,萧景驰留给赵墨和赵旻单独相处的时间,自己吃了杯茶,就去找萧忌了。
萧忌则在卧房内,给赵旻煎药。
萧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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