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墨想起来赵旻与他说过的事情,“阿旻,萧忌此人情绪不定,他今日既然与你直面说过要谋反弑君,那他日他就一定能做出来。”
“哥哥不是不共情萧忌,而是一人之仇若搅的整个大宗狼狈不堪,是千秋之罪,”赵墨:“阿旻,你真的想要了要跟萧忌回西北吗?”
赵旻:“要的。”他剩下的日子没多少了,若是今后能给萧忌留下一个牵挂,但愿几年后萧忌能有所改变。
“好吧,”赵默:“太子殿下心性单纯,这件事还是不让他知道了,若萧忌要回西北,那京师的政权——”
“这个哥哥不必担心,”赵旻:“王爷说,回西北之后,京师的政务都交由太子殿下打理。”
“好,”赵墨实在再挑不出什么问题,但他心里总觉得事情太过简单了。
赵墨:“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应该要等宫里礼佛的凤仪来后,”赵旻觉得萧忌并不想见皇后,但是这是大宗的传统,他真的有些心疼萧忌。
“嗯,”赵默:“哥哥知道了。”
说罢,赵旻心里也不踏实。
这些事情都是萧忌亲口告诉他的,虽然没有要他隐藏秘密,但他就这么告诉了赵墨,一个未来要和他拔剑相向的敌人。
“哥哥,”赵旻攥着赵墨的手:“求你,若是以后王爷真的走到最后一步,您一定一定想办法留王爷一条性命。”
赵墨衣袖中的手倏地收紧了,垂眸看着面前小脸微白的青年,将手轻轻附在赵旻手上:“阿旻放心,若真有那么一日,哥哥一定会考虑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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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由京师而来的凤仪置于金陵顺天府。
这日赵旻没有出门,在家里休息。
萧忌暂理顺天府的事物,一早就要去候着接驾,同行还有顺天府所有在金陵的官员。
宣隆自萧忌返京之后便长居南山寺,对外一直称身体抱恙,明眼的政客皆知宣隆是被自己的亲弟弟软禁了,萧忌才是大宗实际的掌权人。
但萧忌又不明挑着要做大宗的皇帝,处理暂时京师政权外,其他事物一切照旧,遂外人摸不清其究竟有何念头。
整个接待的流程从辰礼开始需焚香、浴手、朝拜最后将顺天府主楼腾出来暂时给皇后居住。
接待礼过来就是接风宴,宴会酉时开始,到亥时前才能结束。
宴会前,长孙氏坐立不安。
按照常理,今日的接待必须由萧忌临首,她深知萧忌不愿见她,但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她也不想杀萧玉。
这时候,宫女传话:“娘娘,赵学士求见。”
“快,快请!”长孙氏有些顾不上礼仪,匆匆应了两声。
少顷,赵墨踏进殿内。
“你们都退下吧。”长孙氏清了中和殿的人。
珠帘后,凤仪端庄,举止大方。
可赵墨却观察到了那微微颤抖的手臂,那不经意间发出的缓重喘息。
“娘娘。”
“阿墨,与本宫何必这般陌生,”长孙氏掀开珠帘,动作举止像极了一个和蔼慈祥的长者,但实际上她比萧忌大不了几岁。
女人容颜娇艳,一身明黄色的凤袍在烛火下熠熠生辉,赵墨却看不清她的真是面孔,究竟是善良的圣母还是丑陋的妖孽。
赵墨行了该有的礼数:“娘娘,多日不见,凤体可安。”
“好好好,”长孙氏:“本宫一切都好,你呢?那个突厥女人呢?”
“她是不是被萧忌找到了,本宫当年就不该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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