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唇色也淡了不少,脸上却没有什么苦痛的表情反过来安抚赵旻:“先生都说了是一点小伤,没事。”
白聿:“王爷才刚回西北不久,干嘛这么着急清那些蛀虫,他左右多打劫大宗的商人,又生不了什么大乱。”
萧忌上身赤·裸,精壮的肌理上遍布着不少伤疤,这些伤疤赵旻看过几次,每次再看还是觉得有些发怵。
白聿将银针都施在了萧忌手上的左侧手臂上。
萧忌另一只手握着赵旻的小手,似乎当成了慰藉,淡淡回应白聿:“本王有本王要做的事情。”
“主上说的事情,不会是称王吧?”白聿微微一笑:“您太着急了些,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这人又不会突然就死了——世子您说对是不对?”
白聿话锋一转,将看似一句玩笑话抛给了他,说罢,那双淡蓝色的眸子微微一阖,看着赵旻。
赵旻觉得他话中有话的样子。
萧忌蹙眉,看着赵旻有心事的模样,“阿旻?怎么了?”
小孩儿的眉心倏皱了一下。
萧忌只以为赵旻又担心了,哄人:“乖,本王死不了,阿旻还没给本王生宝宝呢本王怎么舍得死。”
白聿:“……”
“主上,您二位夫妻恩爱,可在下还是孤寡一人。”
“经脉都给主上封住了,应该不影响您明日继续拿刀。”
赵旻心间漏了一拍,看着白聿将银针取下,萧忌方才还不能动的手臂,恢复如初。
伤口还在,这种治疗治标不治本,萧忌这么着急招兵买马,扩展版图,急功近利——
赵旻思忖的方寸间,白聿已经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萧忌从榻上下来,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将受伤的肩膀遮盖住,“本王近日还要去边境一趟,你随本王出行,回去收拾一下。”
白聿作揖:“遵命。”
说罢,白聿便起身告别了。
萧忌担心小孩儿心里挂念他,拉着人到了外殿,哄着吃茶:“阿旻,哥哥真的没事,莫要担心。”
说罢,萧忌将手轻轻放在赵旻的肚皮上,感受着连接着他们二人血脉的孩子:“再等两个月,本王肃清内乱,便能空出来两个月的时间陪阿旻生孩子。”
赵旻闻言,倏然抬眸,看着萧忌。
赵旻:“王爷,是想陪阿旻生孩子吗?”
“自然,”萧忌:“这是阿旻和本王的孩子,本王第一个孩子。”
萧忌说罢,吁了口浊气,将赵旻揽在怀里:“阿旻,本王从前心里一直压着一块石头。”
赵旻蹙眉,心有些抖:“什么?”
“旧事,”萧忌含住小孩儿的唇瓣,少卿才淡淡道:“本王十二岁那年,当时父皇染上恶疾,命悬一线,写了封废太子的诏书改立本王为太子。”
“先皇后为了萧琮设计宫女勒死了父皇,软禁了本王母妃和小妹三人,扶持着体弱的萧琮登基。”
“此等丑事,若暴露出来,萧氏难以立足,大宗一定会内斗,所以先皇后杀了本王的母妃,将本王送到西北,小妹成了人质——”
“可笑的是,母妃死前,告诉本王不要记恨萧琮,只要大宗和平一切都是都值得。”
“十年,本王等了十年,只求萧琮能容下小妹。”萧忌:“本王无时无刻不想活剐了萧琮,但是本王这么做了,大宗的政局不仅会乱母妃还要背负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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