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足了。
云泉惯听赵旻的话,即便生气,但也还是放白绒走了。
云泉:“殿下,你快告诉云泉,你们方才说的话都是假的呜呜呜……云泉不要殿下出事,没有殿下云泉也不想活了呜呜呜呜……”
赵旻如鲠在喉。
鼻子一酸,拉着云泉的手将他抱在怀里:“没事的……云泉没事的,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不哭了好不好。”
赵旻将自己被喂下生子药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云泉了。
他现在拿不准萧忌的注意,若四年后萧忌也随他走了,他们的孩子怎么办?云泉怎么办?
赵旻:“云泉你回京师吧,若是我真的不在了,你也不能留在王府,你去找赵墨,找哥哥——”
“殿下您要将找赵墨?”云泉:“云泉不去,呜呜呜,云泉就陪着您,殿下若真的不在了,云泉——”
赵旻蹙了蹙眉心,“云泉。”
……
不出半个时辰,萧忌带着府衙的轻甲兵将白聿押了回来。
赵旻让云泉先回房间了,自己调整好情绪便在卧房的外殿等着。
门吱呀一声从外头被打开。
赵旻本能抬眸,见萧忌进门衣袂飘飘。
赵旻扶着桌子起身:“哥哥……”
“乖,坐。”萧忌顺势扣着小孩儿的手:“将人带上来。”
白聿背着自己的医药箱,被一众轻甲兵围着上前,见赵旻与他微微对视一眼,冰蓝色的眸子中带着些许耐人寻味的情绪:“殿下。”
赵旻抿了抿唇,没有回应。
萧忌:“解释。”
“主上,”白聿:“殿下确实命不久矣——”
白聿身后全是带着弯刀的轻甲兵,他却不紧不慢的将自己的药箱放在赵旻桌前,从里面取出来那块墨色的玉坠。
“这个东西想必主上一定熟悉,”白聿将玉坠呈给萧忌:“属下确实瞒着您对殿下用了读心术。”
“因为,属下见到殿下的第一面,就看出来他有心结,如是十年前心结难解的主上一样。”
萧忌十四年前经历双亲暴毙被驱逐到了西北,在边境线四年刀尖舔血的日子里,那种主宰他人命运的感觉,让萧忌染上了屠戮的瘾。
当时帮助萧忌度过难关的就是白聿的‘读’心术。
事实就摆在面前,萧忌闻言后一言不发。
白聿只好装装样子给赵旻诊了脉,随后起身:“主上——”
“滚。”
萧忌攥着赵旻的手站了起来,双眸瞬间猩红一片,吓得周围的轻甲兵齐刷刷全都跪下:“主上息怒!”
白聿抽了抽唇角,“是。”
说罢,拎着医药箱出了门。
赵旻静静的站在萧忌身边,小心翼翼的去抱萧忌:“哥哥……对不起是阿旻没有早一些告诉哥哥。”
“哥哥不要生气,阿旻最怕自己生气。”
“没。”萧忌松开了赵旻的手,朝着内殿走去,颀长宽阔的背影显得有几分落寞。
赵旻心绪难定。
萧忌真的伤心了。
又是一夜无眠。
萧忌一整晚都抱着赵旻。
赵旻知道萧忌没睡着。后半夜他哄着自己休息,说这些事都是小事,说梦魇做不得数。赵旻前半夜静静靠着萧忌,后半夜就合上了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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