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心里总觉得萧忌方才那句话不对劲。
……
接下来的几日里,京师发生了一件大事。
南山寺和同在一处山头的尼姑庵有小和尚和小尼姑深夜幽会, 惊动了南山城的府衙。这一彻查下去,竟发现不仅仅是一个小和尚和小个小尼姑幽会这么简单。
整个南山寺竟然都是打着出家人名号的假和尚, 吃着皇粮,却在寺庙做□□之事,就连那隔壁的尼姑庵里头的尼姑, 也都是代发修行的扬州尼姑。
这一桩惊天丑事出来,立马闹的沸沸扬扬。
原因只有一个。
南山寺是宣隆一年新修建的寺庙,受了西域佛法的影响, 寺庙常年不对外开放。后来宣隆称病到寺庙静修, 这寺庙便变的越发神秘。
现如今出了这样的丑闻, 可见当年宣隆借体弱静修的借口,在江南这块风水宝地上行鱼水之乐, 召民为妓,玩弄尼姑!
丢脸,丢了大脸!
眼下大宗内外可谓是内忧外患,契丹人都快打到京师外的凉州了,四年前被冤枉成‘反贼’‘不肖子孙’‘奸佞’的硕王掏空了家底给百姓放粥,而当年那个被‘逼走’的宣隆帝,竟然在佛祖面前做那等不看入目的□□之事。
京师流言霏霏, 有说要萧忌直接夺权的,也又说让宣隆御驾亲征将功补过, 更有甚者连着当年平庆帝突然暴毙的事情说事。
一时间真假难辨,但宣隆帝的名声臭了,以后千秋万世史书上都少不了这一笔,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赵旻即将临盆,这几日都在府里歇着,萧忌更是片刻不离,白聿和王总管也从西北回来了。
外头的消息全凭白绒这个百事通告诉他。
这日正午,赵旻在降雪阁的院子里赏花,白绒拿着城里买来的小话本,讲起来八卦是孜孜不倦乐此不疲:“还,还有这本《风流皇帝俏尼姑》这本最近可抢手了,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买到的。”
赵旻:“……”
“一听名字便知道是什么了,不用讲了,还是听些健康的吧。”
“不要!”
白绒正在兴头上,自然是不听赵旻的话,这一开嗓子便是满口不能入耳之言。正当赵旻苦恼的时候,白聿从药房出来。
白聿是半个月前有一天突然出现的,萧忌说他之身从西北过来帮他生孩子的,后来王总管也来了。
府里专门收拾出来一间房给白聿制药。
“阿绒,”白聿走路轻飘飘的,但不全没动静,只是白绒太专注了,被白聿倏地握住了手腕,才惊到蹙着眉心看着他:“你要吓死本仙人啊!”
赵旻:“……”
“白先生方才就在你面前走过来的。”
“哥哥不在学坏了不少,”白聿一把夺过来白绒手里的话本,扫了一眼,面不改色:“殿下这几日要静养,勿要打扰殿下休息,回去制药。”
“不要不要不要,”白绒呲牙,瞪了白聿两眼,抱着赵旻的胳膊:“我要陪赵旻玩儿!”
白聿拿白绒没辙,只好吩咐小厮搬来了椅子,就在廊下给赵旻诊脉,顺便看着白绒。
聊着聊着,便把话题又聊到了京师中《风流皇帝俏尼姑》上了。
但白聿不似白绒,从更宏观的角度去分析。把这件事又清清楚楚叙述了一番。
“白先生的意思是,这件事并不是空穴来风?”赵旻大概能听出来白聿话中的话。他方才说这件事被压了四年,突然在这个时候放出来不是没有道理的。
那被压了四年?
又是被谁压了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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