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洲的地势不好,几乎全是石头山,田少,当地的百姓大多外出去附近的金陵城找营生。赵旻之所以要带着萧念在文洲落脚,就是因为文洲的情况更差一些,相比金陵这里更能看出来京师下达的刑法政令有没有落实当地百姓的生活到底如何。
结果当晚既小又亟需修葺的驿站里,摆满了各种美味珍馐,大多还都是需要大价钱买来的山味。
随行的钦差便有人在宴后找赵旻商谈。
萧念旧跟着赵旻身边。
赵旻这么些年在萧忌身边耳渲目染对朝中之事也有了一些见解,接待完过来分析文洲情况的几位随行的大臣,回到房间本计划和萧念一起温书。
结果甫一进门,就见萧念同往常一样已经写好了今日的课业,铺好的床褥,温好了他要吃的安神汤。
萧念见爹爹进门,规规矩矩给他行了一礼,稚嫩的声音说道:“爹爹,药好了。”
赵旻在宫里的时候,虽然几乎每日都要陪萧念一两个时辰,但却甚少照顾他的饮食起居。眼前这一幕虽已经有些习惯,但还是让他觉得亏欠。
“好。”赵旻走过去,将大氅褪下,坐在儿子身边:“阿念,这些事情以后爹爹来做就好了,你还小,温药不安全。”
“多谢爹爹关心,”萧念放下手里的课本,金瞳微微一收,正色看着自己的爹爹,“爹爹,孩儿方才听几位先生说文洲的事情,有一些自己的见解,不知爹爹想不想听?”
“晚膳的事情?”赵旻喝完药,思忖少顷,“阿念想说什么?”
萧念调整了一下坐姿,圆溜溜的眼睛眨巴几下,似乎是在思考问题。少顷他淡淡吁了口气才道:“孩儿自经过金陵之时,便听说金陵东南一带有当地的刁民闹事,本我旻朝的律令政法修改后刑法减轻,本意是想让百姓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但却也是一把双刃剑。”
赵旻抿了抿唇,神色也凝重起来:“阿念的意思是,这次刑法改革后,或许有人钻空子闹事?”
萧念点了点头:“孩儿已经问过了,那文洲知州是今年年初才被调任过来的,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被调任此地,人生地不熟很难压制当地的刁民。”
萧念:“他虽设宴显奢靡之气,但身上的葛布衣却发白褪色可见是常年穿的。因此,孩儿觉得这件事的根源不在知州身上,或许明日孩儿可以和京卫军一起去文洲城内转一遭,最好去当地的酒色之地暗访,便可知文洲城的真是情况。”
赵旻闻言,心揪了起来,一是没想到文洲的情况竟然如此暗流涌动,二是自己对此次出行的细节之处,观察的还是不够。
赵旻应了声,牵着身边小儿的手,调整了一下心情,在萧念额角落下一吻:“爹爹的好阿念,真是越发像大孩子了。”
萧念确实很喜欢爹爹。虽然父亲与他交流会顺畅合心意,但父亲从不会给他夸奖,爹爹才会把他当成小孩儿看待。
而且爹爹身上总是香香的,他也喜欢爹爹抱他。
萧念抿了抿小嘴巴偷偷地…偷偷地往爹爹胸口上靠了一下,依偎着:“爹爹,阿念不是小孩儿了,其实不用亲亲奖励了。”
“啊……”赵旻有些尴尬,孩子长大了,确实不应该过分亲近。
“好,”赵旻松开怀里的儿子,“爹爹的阿念是大孩子了,那今晚阿念和爹爹睡最后一晚,明日爹爹让驿站专门给阿念收拾出来一间房。”
萧念:“……”
“好吧。”
弄巧成拙的小王爷有点失落,他不想搬出去住,但是他确实已经是六岁的大孩子了,只能用小手轻轻抓着爹爹的衣角,乖巧叹气道:“那爹爹你先去休息,阿念给爹爹打洗脚水。”
……
翌日。
赵旻按照儿子的建议,让几个京卫军埋伏在暗处,自己和诸位随行的大臣一起去了当地一家赌坊。
前年朝廷已经颁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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