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也胡说得太明显了,陆旋笑笑,不搭这个话茬。郑必武却故意去接:“什长,那您必然是大土贼啊。”
周锷直起腰:“诶,岔巴狗,就你话多。”
“什长,虽然我听不懂土话,但我还是能听懂狗字的。”郑必武认真道。
汪郜喷出一点碎饼,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
周锷说:“那就叫你日龙宝,可有意见?”
郑必武傻眼,听不懂没法反驳,只能闷声做哑巴。
陆旋眼带笑意,目光从那两个老兵身上收回,低头吃着手里的食物。
年纪不小,参军多年,却只挂着低阶武职,不记功只领赏,自愿留守山营。孙校尉特意对他提起这两位,必然有他们的过人之处。既然让他来山营,那便既来之则安之。
还有这个郑五,虽然不知道他的真实目的,但他的表现太反常,混入绝对别有所图,让他远离营房相对减小了风险。
陆旋明白昨日那番言语敲打是打草惊蛇,陆旋的目的就是要郑五有所约束。
他是孙校尉向骆将军保举的人,出事了连累的是孙校尉,于情于理,陆旋更不希望郑五犯下错误。
除此之外,那座城中唯一让陆旋放心不下的,就是班贺。
一日不抓到行凶者,他一日不得安宁。
“啊啾!”
院里看书的班贺抬起头:“阿毛,多穿件衣服去。”
阿毛揉了揉发痒的鼻尖:“哦。”
他从穆青枳身旁跑过,脚步顿了顿,穆青枳双手紧紧捂住手里的衣服,戒备地看着他。阿毛若无其事把头摆正,跑得飞快蹦进了屋里。
穆青枳松开手,露出像只扭曲挣扎蜈蚣的针脚,她的脸上也露出为难的表情。
她缝得太难看了,难看到不好意思拿去还给班贺。
可这是她看见班贺衣服被钩破了,主动要求做的——也可以说,是她强行从班贺手里抢来要帮他缝的。
“可真难看啊。”
背后响起的声音让穆青枳又惊又怒,捏着缝口站起身,转头对悄悄摸到她身后的阿毛怒目而视:“你怎么总是贼头贼脑的!”
阿毛一溜烟跑到班贺身后,朝她扮鬼脸。
在玉成县的时候,都是孙姨帮他们缝制衣服,手艺精湛,缝补的针脚细密均匀,不细看都看不出来。穆青枳这个,简直像刚学会拿针的。
班贺放下书,问道:“缝好了?”
穆青枳脸上的怒气转为尴尬,红着脸,再也无法逃避,心虚地交出衣服。
班贺展开衣服看了眼,笑着放到一边:“不错了。”
穆青枳面上绯红渐渐消退,解释道:“以前都是爷爷缝的,我很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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