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枳听得合不拢嘴,那得多好看呀!
班贺端出最后一碗菜,鱼肉鹅蔬菜摆了一桌,两个小的一直嗅着香味,看到能吃饭了自觉放下手里的东西去洗手。
不知有多久没有吃到过这么丰盛的食物,穆青枳怯怯地不敢动筷。阿毛哪里管那么多,抓起筷子就往鹅腿伸去,却被班贺抓住了手腕。
班贺眼神示意,四方桌空着的那边多摆了一副碗筷,斟了杯酒:“让穆前辈先吃。”
等了一会儿,班贺发话,可以吃了。他迅速拿起筷子夹了只鹅腿放入穆青枳碗中,在阿毛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将另一只给了他。
“那,你不就没有了……”穆青枳眼神纠结。
班贺哦了声,夹起鹅翅笑笑:“我不爱吃鹅腿,小孩子才爱吃的玩意,其实翅更好吃。”
阿毛咬了一嘴油,笑得见牙不见眼:“我愿意当小孩子。”
穆青枳将信将疑,总觉得那是安慰的话,是班贺为了照顾他们两个小的才这样说。
咽下满满一嘴肉,阿毛忽然叹了口气:“不知道旋哥怎么样了,今天有没有吃上好吃的。”
班贺咀嚼的动作顿了顿,山营里能好到哪儿去,无非是那些吃的。又想,管他做什么?
那小子,扒了皮全是胆,只要他想,恐怕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啊啾!”
陆旋没由来打了个喷嚏,手上失了准头,一下射偏,羽箭擦着柳叶边上过去了。
从开始到现在,这是他第一次没中,边上几个立刻激动得拍着桌子叫起来,周锷攥紧了拳头:“百发百中郎也有失手的时候啊!喝酒喝酒!”
陆旋认罚,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亮了亮杯底示意。
换了另一个人上场,陆旋坐到一边,抬手按在怀中那尊泥菩萨上。紧贴身体的硬物沉沉压着思念之情,聊以慰藉。
暗夜中的乌泽乡没了白日热火朝天的喧闹,机械停止运转,唯有煮盐的锅炉日夜不断地烹煮沸腾,蒸发的水汽直冲屋顶,周围潮热如夏。
工匠尽数回到住所休息,留下的守夜人困到不行,找了个角落缩进去,打起了瞌睡。
鸡犬噤声,万籁俱静,夜色中房屋剪影连成一片。短短数月,一个偏僻的小村竟也变得有模有样,往来络绎,结市成集。
里正钱炳掌灯坐在桌前,一笔一笔核对着账目。妻子吴秀莲等了很久也不见他回房休息,披着外衣出来:“该歇息了。”
钱炳嗯了声,却不动,眼睛黏在纸上:“一会儿就来,你先睡。”
吴秀莲深知劝不动,轻叹一声转身回去了。
账目扫过大半,钱炳打了个哈欠,眼皮子发沉,合上账本站起身,却余光瞥见窗外一亮,随即听到一声轰隆巨响。
地面连带整个房子似乎都震了震,他还未理清发生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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