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被淡定的顾拂按住了。
阿毛余光瞥见,赶紧去拉班贺:“师兄,水运仪象台修好了咱们就走吧。”
和娄仕云站一块儿他都觉得挺丢人的,别到时候钦天监各位大人觉得外边人都是这样的蠢货,连累了他们两个。
整个场面氛围诡异,钦天监最高主官监正都不过是五品,余下一票七八品在侯府面前不够瞧,敢怒不敢言的官员们按捺住上手的冲动,试图用眼神对娄仕云进行谴责。
娄仕云东张西望,看着窗外院子:“每天看天象多累人,你们官署要是没井,我还有条不成熟的小建议,养一窝蚁最有用不过,我看你们这院子就很合适养蚁。蚁遇到下雨……”
他回头,终于察觉周围那一张张面孔咬牙切齿,目带凶光,吓了一跳,咕咚一声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明知那些人对自己毫无威胁——他可是侯府世子,他们还真敢动手不成?但被数道目光团团盯着,侯府世子也得心里发憷,娄仕云带着两个随从往班贺身边退了两步。
班贺忍着好笑,向顾拂告辞,顾拂打了个稽首:“还请班大人为世子带个路。”
“世子,跟随下官走吧?”班贺做了个请的手势,率先一步出了门。紧跟着传来脚步声,跟上来的娄仕云看向别处,装作不是在跟着他,仅是顺路而已。
“世子那件骑兵甲改进得如何了?”班贺语气随意,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要不是提了那件骑兵甲,娄仕云都不确定他是否是在同自己说话。
娄仕云没好气:“姓班的,你少给本世子阴阳怪气,创造新作品本就要经过多番试验,不断改进,修正不足,是需要过程的!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比我多了个好师父而已,我要拜了孔大师,指定比你有出息。不管你说什么,本世子大度,不跟你计较。”
他炸了毛似的蹦出一堆话,扬起手里的扇子,在班贺背后张牙舞爪。两个萎靡不振的随侍被主子这番话振奋,忘了他屡战屡败的成绩,一扫方才的难为情,热血冲脑,坚定点头以示支持。
班贺后脑勺对着他们,说:“你要不要拜我为师。”
娄仕云放下手,贴着大腿两侧,语气见了鬼的乖巧:“师父一会儿上侯府吃顿便饭吧。”
班贺回绝:“不去,家里已经备好饭菜了。”
娄仕云:“师父,我帮您背箱子。”
班贺语气果断:“不用。”
娄仕云乖乖跟在他身后:“哦。”快走两步,又道,“那,师父乘我的马车回去吧。”
班贺停下脚步,语气如常:“行。”
阿毛呆滞地坐上了侯府的马车,偏偏车里另外两人平静如常,他摸了摸屁股底下织锦坐垫,滑不溜的,兴许真是幻觉呢。
马车停在家门前,下了车,阿毛看着熟悉的门头,真回来了,和做梦一样。
娄仕云从马车里探头出来,说了句:“今日暂别,明日正式携礼登门拜师,师父好好休息。”
车轮声渐行渐远,阿毛回头看了眼,确定侯府的马车已经走远,瞬间解了禁锢般原地蹦起来:“师兄,你为什么要收他当徒弟?”
他几乎是要疯了,或者是师兄疯了,他和班贺两人总要疯一个,才能对刚才发生的事做出合理的解释。眼前人要不是班贺,他不仅要把那句疯了嚷出来,还要嚷到两条街的人都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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