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越来越混乱,还扯进来一个“评理”的小王爷,班贺再也不能沉默,主动出言了结此事:“侯爷,下官的确曾说过要收徒得去军器局的话,但绝对没有戏耍世子的意思,也万万没有强迫。今日侯爷带世子回去休息,若是世子觉得与工匠为伍低贱,明日起不用再去军器局。寒舍还要待客,下官改日亲自登门致歉,还请侯爷原谅,此事就此罢了。”
班贺率先服软,娄冠当着赵青炜的面不好再纠缠,收了长刀,道:“我的儿子回去后我会好生教导,他也有错处,这件事到此为止,我平江侯府不会再与你姓班的有任何瓜葛。仕云,走。”
“我不!”娄仕云低着头,眼神却执着,双腿钉在地上一般,不肯挪动半分。
他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个机会,在军器局里才知道,那些工匠懂得的东西在外面一辈子都接触不到,这几个月他学到了很多东西,比自己胡乱倒腾那些年学到的多得多!
娄冠眼一瞪,又要出言呵斥,班贺却先一步开了口:“仕云,说服你父亲是你们父子俩的事,有什么话,回家慢慢说,我这院子不是你们谈话的地方。况且这里已经被毁得差不多了,还请世子随侯爷回府。”
娄仕云回头看他,表情倔强,衬得眼中委屈难过格外可怜。
指望有人能帮他说话,却也明白这不是指望别人能行的,他得自己说服父亲。连父亲都不能说服,他如何能堂堂正正成为师父的徒弟?况且父亲是因为他才来找师父麻烦,闹成这样他责无旁贷。
娄冠领着垂头丧气的娄仕云离开,院里剩下陆旋、班贺,还有两个半大小子,长赢这才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他向着院子主人垂首一礼:“班郎中,陆把总。”
陆旋唤了声季奉承,班贺熟络地从长赢手中接过食盒,招呼着他们进屋里坐。
赵青炜好奇地看着陆旋,肩膀碰碰阿毛:“泽佑,这就是你说的旋哥?长赢,你怎么也认识他?”
长赢摆好椅子,回头腼腆笑笑:“王爷,奴才干爹是侍奉先帝的施公公,他被派去西南叙州做了镇守中官,奴才们父子不能相见,恰巧陆把总圣节护送贺礼入京,帮奴才捎了封信,恩情莫敢忘。”
赵青炜点点头:“原来如此,你们早就见过了,我还是第一回见呢。果然和泽佑说的一样,是个英雄气派的好男儿。”
阿毛骄傲地昂首挺胸:“旋哥可厉害了,年前那场平叛,他可是先登小将,还能毫发无伤,居头等功!”
赵青炜只在话本里听过英雄们先登的赫赫之功,头一回见到立下此功的真人,忍不住发出没见识的惊叹:“真的吗?”
阿毛不容质疑,声调拔高了好几度:“你不信?旋哥,露一手给他看看,给他表演个胸口碎大石,筷子榨个汁!榨不了折断一把也行。”
陆旋:“……”
班贺:“……你听听你那些悖言乱辞,像话吗?”
阿毛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坐下:“这不是显得旋哥厉害吗。”
“我看只显出了你吹牛皮厉害。”班贺摇摇头,拿他这张嘴没办法。
“那先登是真的了,首功也是真的?”赵青炜看陆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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