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更为持久,一定要趁此机会削弱瞿南国力,让他至少百年不得翻身。陆旋称瞿南军誓死不降为的是名正言顺,咬死不认才不会落人口实,这事被旁人知晓,难保不成遗患。
陆旋沉默片刻,让袁志先退下,房内只剩他与耿笛,缓缓道:“一个监军而已。出兵瞿南山高路险,瞿南人凶残暴虐,折损将士是常事,监军就折损不得了?”
耿笛眼珠一转:“你是说……”
“箭矢可分不出射中的监军还是小卒。”陆旋道。
“哈哈哈哈。”耿笛一拍掌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以绝后患。”
话音方落,他蓦的定定看向陆旋,面容严肃:“陆旋,你很聪明,可你还不够聪明。方才那话不该由你说出口。”
陆旋当即单膝跪下:“耿将军,是末将失言。”
“有些话,得让别人说,有些事,就得让别人做。我早就看出来了,骆总兵也知道,你不会永远留在西南,会走到更广阔的天地。”耿笛语气严厉,“不要因为你我熟识便放松了警惕,待谁都要有所保留,往后变数谁也说不准。处置瞿南军一事,你做得很好,记住,对手下人也要严加管束,一定要守口如瓶。”
陆旋郑重点头:“明白。”
大军休整两日,备好粮食再度出发,前往吉东城与娄冠会和。届时两军联合,攻克最后一道屏障,征服瞿南便如探囊取物。
两支队伍先后抵达,在吉东城外汇聚成一支足有二十万人的庞大军队,如同一片阴云,笼罩在吉东城上空。
在给瞿南人带来压迫感的同时,兖朝军中将领却丝毫没有面临恶战该有的肃穆,胜券在握的朝廷军眼中,胜利俨然唾手可得。
两军相会,娄冠第一时间便派人找来了陆旋,对这位小将,他可是印象深刻得很,又听闻他领两千骑兵攻破合析城的捷报,怎么会放过拉拢的机会。
陆旋来到中军帐前,刚站定就听帐内一声中气十足的进来,应了声是,迈步走了进去。
帐内几位将军都在,娄冠大笑起身:“来了,各位将军,这便是我说的,陛下钦点的游击将军,陆旋。”
陆旋原以为是这位平江侯还记着班贺宅院里的事,私下见见便算完,没想到面临的是这阵仗。不过他也不虚,泰然自若行礼,站在帐内任由审视。
“站着做什么,坐,给你留了位置。”娄冠一指空椅子,转而笑着对众人道,“想必诸位都已经知晓,他以两千人骑兵破合析城,击败五千瞿南军的战绩。”
此起彼伏的应和声响起,这战绩在各位身经百战的将领前算不得惊人。娄冠接着道:“在京城时,我就和这小子交过手,武艺超群,能与我一战,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此次对战,我想任命陆旋为先锋。”
他扫视一圈,帐内五位将军知道他的脾气,这话说出来不是询问意见,也不会听任何人反对,当即称是道好,对陆旋赞不绝口来。
一群目不识丁的大老粗,嘴里冒出一串马屁,怕是将平生所学都用上了。什么仅看外貌便气度不凡,非池中之物,耿笛这位直隶上司都有些没反应过来,不仅一句好话没说上,光是恭维就听得肉麻,索性两耳一闭置身事外。
那些话娄冠听得舒心,看向陆旋的目光颇为自得——我都抬举你到这地步了,再不赏脸,可就是蹬鼻子上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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