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娄仕云知道他师父不爱收礼,没再干出送一车礼物的事来,而是中规中矩地送了两枚碗大的金锭。
能花又好看,再没有比这更好的礼物了!
反正不是给自己的,班贺视若无睹,装作没看见鲁北平纠结到一起的脸。
后通知的人都到位了,反倒最先提摆席的顾拂还没到,班贺索性站到门外等待,陆旋也跟了出去。
两人在门外乐得清静,让鲁北平去面对其他人,随口闲白,天上一脚地上一脚地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站了一会儿,顾拂总算是来了。他双手揣在身前,身后跟着两人,似乎抬着什么,班贺面上的笑容随着他们靠近逐渐僵硬。
顾拂的两个徒弟易凡、易俗肩担着将近半人高的酒坛,沉甸甸的分量让两个少年不堪重负,要不是陆旋手疾眼快上前扶了一把,差点就要磕碎在门前。这么多酒撒了,酒味儿起码半个月不会散。
见着顾拂带来的酒,班贺后悔自己答应得那么爽快了,在听见顾拂那酒鬼说要喝酒的时候,他就该提起十二分的警觉。这会儿也没法把人拦在门外,只得一同将那大得吓人的酒坛接纳入门内。
而接纳一个酒鬼和那一大坛酒的后果,就是得同时面对好几个醉鬼。
闵姑耳根子软,禁不住好言相劝,顾拂哄人又是有一手的,三杯下肚,她便成了饭桌上第一个头晕眼花被送回房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顾拂在桌上领着一帮人划拳、行酒令,靠着多年累积的经验让其他人接连败下阵去,连平日严格约束自己的鲁北平都被顾拂灌得只知道傻笑。
陆旋面上不显,眼神有些迷离,好在举止如常。班贺成了酒桌上最清醒的,哦,还有阿毛——他巴不得其他人多喝一点,那样桌上的肉都是他的了。
娄仕云难得遇到如此高兴的场面,兴奋之下坚持到了最后。直到其他人再也喝不下,顾拂一个人喝没趣,终于宣告这一桌酒席就此结束。
尽了兴各自归家,伍旭有妻儿相伴,先走一步,顾拂在两个徒弟的搀扶下往外走,班贺嘱咐阿毛和陆旋两人简单收拾,他送谢缘客回去。
顾拂蹒跚的脚步一停:“不,不用你送了。我这……嗝,我这儿不是有两个么?”他抬手一推,将易俗轻轻推出去,“让、让易凡送他。”
易俗嘴角一垮:“师父,我是易俗。”
“我也有!”娄仕云手臂一挥,大笑着拍打左右两个长随的肩,“我也有两个!都借给师父,我、我自己能回去!”
娄规、娄矩腿发软,异口同声:“世子!”
班贺无视那俩醉鬼,对易凡易俗、娄规娄矩说道:“照看好你们家道长和世子,快些回去吧。”
得到放行,易凡易俗、娄规娄矩生怕身旁的醉鬼再说出什么胡言乱语来,头也不回地架着人快步走出门去。
等班贺送谢缘客到家,再折返,院子里已经没了人声,黑灯瞎火,唯有厨房透出微弱灯光。
厨房边上传来水声,还有瓷器相碰的声音,有人正蹲在水井边……洗碗。
班贺走上前,轻拍他的肩:“言归?”
陆旋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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