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时局,以为是自行操纵,停不下来时才发现身不由己。
即便如此,也得力争上游。
圣节前两日,淳王的队伍回到了京城。
那支队伍近二百号人,中间围着四辆马车,厚实的布帘严密包裹着内部,无人能窥探马车里装着什么。
这阵仗与之前截然不同。
以往淳王为行走方便,也为了不引人非议,带几十个亲卫随行绰绰有余,至多百来号人。
所有人都在猜测,那马车里装着什么。
可密不透风的马车直接驶入淳王府,闭门再未见人出入。任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偷窥淳王府。
淳王引起的风波,自然逃不过宫里的眼睛。皇帝当日就召淳王入了宫,又引起一片遐思。
赵怀熠从不理会那些无端猜想,眼中只有眼前人。
但该好奇的就算是皇帝也会好奇。他端坐在赵靖珩面前,面容正经,旁敲侧击:“皇叔,宫里都在传,你这回带了四辆马车回来,可不常见。所有人都在猜,那是什么呢。”
赵靖珩直直与他对视,开口道:“是献给陛下的生辰贺礼。”
未料到会得到如此直接的回答,赵怀熠捂着胸口,被什么揪紧了似的,心脏贴着胸口怦怦直跳。不敢置信般又问一遍:“真的是给我的贺礼?”
赵靖珩避开他的视线:“是。到了那日,陛下就知道了。”
赵怀熠内心欢喜得像是要蹦出来,嘴角咧开,双眼弯起来:“我很期待。皇叔送我的贺礼,无论是什么,我一定万分珍惜。”
“陛下若是能珍惜,那最好不过。”赵靖珩垂下眼睑,掩饰回避的姿态。
突然想起什么,赵怀熠前所未有的认真:“皇叔。陆旋,你当真要用他?”
赵靖珩不解皱眉:“为什么不?他若是有才干,能领兵打仗,就得为国效力。”
赵怀熠面色凝重:“皇叔,你要小心陆旋,不要离他太近。”
从未听他如此明确指名道姓要小心,赵靖珩稍显迟疑:“为什么?”
“听我的,不会有错。我害谁都不会害你。”赵怀熠严肃得眉心显出川字。
又开始含糊不清,赵靖珩不予理会:“若他不可接近,不可信任至此,那为何你要用他?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陛下难道这点道理都不懂了么?”
赵怀熠一急,死死扯着赵靖珩衣袖,压低了声音凑近耳语:“陆旋他,有断袖之癖!”
赵靖珩脸色一僵,转而盯着赵怀熠,一言不发。
赵怀熠与他对视,持续良久,悻悻松开紧抓袖子的手,哑口无言。
“你是天子,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应当比别人更谨慎。”赵靖珩低声训斥,“此类话,往后绝不许再说。”
赵怀熠撇开脸:“还不是怕你招蜂引蝶。”
赵靖珩忍不住抬起手:“你再说一句!”
当今天子英勇无畏,半边脸颊往前送,嘴比钢铁硬:“即手批吾颊,当笑受之。”
赵靖珩抬起的手气得微抖,最终雷声大雨点小地放下,拂袖而去。
圣节当日,班贺与陆旋都站在了官员仪仗队里,各自淹没在队列中,根本看不见对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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