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低伏身体,几乎与草地融为一体。营帐中声音逐渐消失,似乎都进入梦乡,守夜士兵坐在火堆旁,警觉地看着周围,不时站起身举着火把在周边走几步。
陆旋与另外三人伏在地上一动不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守夜士兵哈欠连天,终于出现了松懈。
汤清朝阔贴尔使了个眼色,倪乐便向陆旋示意,他们兵分两路,让那两个先上。
陆旋看着汤清与阔贴尔弯腰前进,临到马匹跟前十步远的位置,手中短箭射出,药效发作极快,马匹立刻倒地不起,弄出了一点声响。
守夜士兵被那声音吸引,起身前去查看情况,倪乐立刻动了起来,陆旋紧随其后,悄无声息靠近。
陆旋暗暗吃惊,倪乐瞧着不显山不露水,实际上脚程飞快,陆旋跟上来时,他已经从身后捂着守夜士兵的口鼻,一刀抹开脖子了结他的性命。
四人汇合,杀了十几匹马,又将剩下的拴马的缰绳解开部分,马匹一被放开,瞬间乱了起来。确保这些北戎骑兵丧失机动能力,陆旋取出信号弹,点燃高举,一道白光从竹筒中射出,直冲云霄,在黑暗中竖起一道耀目的光柱。
外面的声响与马匹混乱的声音将帐篷内睡梦中的北戎士兵惊醒,刚冒出头,就被守在帐篷口的陆旋等人一刀毙命,帐内响起更大的喧哗,尖叫不绝于耳。
夜间营地喧闹意味着受袭,尚未准备好的士兵惶恐大叫,乱作一团,没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不少人被自己人踩踏。
清醒过来的北戎士兵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骑马逃跑,但他们跑到拴马的地方时,马匹已经趁乱跑掉部分,倒在地上的死马成了绊脚石,让一心只想着逃命的北戎士兵愈发惶恐。
陆旋几人趁乱混在其中,不多时,地上倒了数十具躯体,他们的身上也沾染血迹,在黑衣上洇出深痕。得到信号的罗真官带人赶来,手握利刃的骑兵冲入人群中,收割着一条条人命,如案板上砍瓜切菜般利落。
侥幸爬上马逃跑的北戎士兵也没能逃出多远,弩箭击中瞬间跌下马来。
陆旋警觉的目光在混乱人群中扫视,搜寻着这支骑兵统领的身影,一伙扎堆移动的人引起他的注意,被簇拥在中间的胡人面露惊慌,试图移动到马匹边上。
陆旋直直向着他们冲去,抽出腰间朝仪刀,破开包围,干脆利落取了统领项上人头。
等了大半夜,都快浑身僵硬的青焰卫夜枭与铁羽营士兵在不断挥刀冲杀中浑身热血沸腾,精神百倍,迸射的血液洒在脸上,眼中燃烧着难以压抑的亢奋,将这支三百人的撒都海部骑兵尽数斩杀。
当一切杀戮结束,天色已蒙蒙亮。冷冽寒风中血腥气减弱不少,此时这片草场还站立着的,只有马匹与兖朝士兵。
陆旋看向周围,大部分人坐在马上,中途下马的也还有余力站着。
“袁志,小何,你们没事吧?”陆旋喊道。
袁志站得笔直,何承慕坐在地上举起左臂——拉弓、挥刀太多次,右臂实在是抬不起来了。
见他们都好,陆旋点点头,下达指令:“歇一会儿,统计伤员。”
两人异口同声:“是。”
陆旋调整气息,握着朝仪刀抖了抖,甩去还在往下淌的多余血液,随手扯起一块布料将刀刃重新擦拭得雪亮。
三十人夜袭斩杀三百人,令袁志振奋不已:“将军,这回咱们的功劳可不小!”
陆旋看着罗真官,他正挨个检查地上的尸体,以免有人没死透留下活口。
冲袁志笑笑,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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