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似无的笑。
“那就常来,我给你牵马。”陆旋说。
班贺又笑:“堂堂将军甘心当在下的马夫?”
陆旋语气正经:“木匠配马夫,也是般配的。”
“哈哈哈哈!”班贺笑趴在马背上,“这样的花言巧语我还没听过。”
陆旋回头看他一眼:“这是真心话。”
班贺笑笑不说话,享受这片刻的天地安宁。
“停下。”班贺忽然开口道,“言归,我有件事要同你说。”
陆旋闻言停下脚步,班贺下马:“我要离京一趟。去榆河,到榆河军器局查看。”
与班贺对视,几乎可以确定那不是最近才决定的事情,陆旋心底冒出些许不快,按捺下来:“什么时候的事?”
“明天就要出发。”
决定前往榆河的事,等到出行前一天才告知陆旋。可想而知,遭到了陆旋的强烈反应。
“你怎么能擅自做出这样的决定?现在才告诉我,你可有想过我的感受?”陆旋看着班贺那张淡定无谓的脸,一股无名火涌上来,怒气直冲脑门,用尽所有理智,才没发脾气。
班贺安抚地笑笑,语调轻柔,不去激他:“只是去查看军器局生产情况,又不是什么大事。”
陆旋直白拆穿他的谎言:“若是情况不严重,你又怎么会决定亲自去?你身为工部侍郎,一个可以派遣出去查探的下属都没有吗?”
倒也不是无人可派,班贺语重心长:“那是给你们边防军筹备的武器,还得靠着它们夺回怒城,不可掉以轻心。亲自看过,我才能放心。”
陆旋冷声道:“我同你一起去。”
班贺摇摇头:“我也想过,但还是不妥。你只是暂留京中,随时得领命去往西北,我不想你跟着我耽误时机。”
陆旋又有了些火气:“保护你的安危怎么是耽误时机?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言归,眼下还是不要擅自离京的好。你已经招了不少非议,我不想你再惹上是非。”班贺说道,“你是要带兵护送我吗?这样大的排场,你这不是把我往别人眼皮子底下推?”
“你我二人,哪个不是被虎视眈眈盯着?别忘了,我坐的位置,可是工部侍郎这个肥差。到时候告我一个结党营私,私相授受,扒了我这身衣冠禽兽的皮,原形毕露当一个乡野木匠,你就高兴了,无权无势随你摆布了不是?”
“不许说这种话!”陆旋阴恻恻瞪着他,班贺半点不怵,他要是还纠缠,话还能说得更难听。
班贺主动搂着陆旋,好言安慰:“我明白,你是担心我,我岂是能随意让人欺的?”他抬手在自己头顶点了点,“这儿,装的都是些小聪明,遇事自有应对方法。”
“我知道。”陆旋闭眼靠在他的肩上,“我的恭卿,头脑聪明,有胆有谋,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班贺默默听着,眼神柔和,在他背后轻拍:“我只想低调行事,带的人多了反怕激化。我是朝廷命官,到了地方先找官府,从地方上借人比带人去便利,不会有人把我怎么样的。”
话是这样说,谁也不知道榆河到底是怎样的情形。班贺自然不会轻率,提高了警惕。
以防是军器局内部工匠出问题,他另带了几个军匠随行,一般问题都能得到解决。
陆旋抬起头,肃然道:“我派个人保护你,这是底限。”
班贺无奈笑着,点头道:“好,若是这样你能安心,那我就让你安心。”
“还是我跟着去的好。”陆旋语气满是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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