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车的士兵向副将说明三人身份,那副将立刻向班贺行礼,说道:“张将军还未回来,由末将廖丛代为接待班侍郎。末将这就给三位安排住处,准备吃食。”
“多谢。”班贺感激涕零,“我们落在山匪手里,缺食少水,早已腹中饥渴,辛苦廖将军了。”
顺从进入廖丛安排的房间,原本准备将班贺与另外两人分隔开,班贺却犹豫着开口:“我带了一个随从,不如就让我们同住一间吧。”
廖丛道:“既然班侍郎屈尊住在防营里,怎么能让班侍郎与下人同住?这样吧,就让这位小兄弟歇在班侍郎隔壁。地方简陋,还请班侍郎莫要嫌弃。”
“不敢不敢。倒是张将军剿匪还未归来,我又怎能睡得安稳?”班贺说道。
廖丛道:“张将军早有吩咐,班侍郎今日受惊受累,不宜再想其他。若是班侍郎先被送回,就先安排班侍郎歇下,等明日养足了精神再谈。”
班贺点点头:“那就,听从将军的安排,恭敬不如从命了。”
徐藻又饿又困,吃了饭很快便回房陷入沉睡,没了动静。
班贺吃喝如常,回房熄了灯却并未立刻入睡,脑中复盘今日所见一切,像是早早安排好的,等着施恩。
榆河镇的问题,比他想象中还要大。
夜里袁志一直没有机会来找班贺,外面都是巡逻的士兵,军营里到处都是眼线。第二日一早,袁志终于找到机会,他时刻听着门外动静,数着脚步声猛地将门推开,差点把给班贺送热水的士兵吓得撒手。
袁志嘿嘿一笑,热情接过水盆:“这是给我们家侍郎的水吧?他一直是我伺候的,外人送还不习惯。就不劳烦这位军爷了,我给我们家侍郎送去。”
那士兵有些为难,双手捏着盆不肯放,愣是被袁志半是强硬半是恳求地夺了过去。
借着送水的理由,袁志终于是与有机会与班贺两人独处。
在陌生地界,班贺醒得更早,听见敲门声开门将人迎进来,袁志放下水盆,立刻四下检查一番。没有发现明显的监视,仍是不敢高声说话。
“班侍郎,我觉得这军营有些不太对。”
班贺点头:“嗯,他们应该和那群山贼是一伙的。”
袁志有些不敢相信:“什么?虽然我是觉得有问题,但这也太……张将军就不能是接到报信来救我们的?班侍郎发现了什么端倪?”
若班贺说的是真的,昨晚那营救场面逼真得很,连袁志都被骗过去了。
“你以为他们为什么要挑昨晚那个时候来?”班贺净手,洗了把脸,取下布巾擦拭多余水珠。
“逃出来的那一路,你可有看见任何山贼的尸体?”
“天色昏暗,什么都看不清。”袁志说。
别说山贼的尸体,就连那个山寨长什么样都没看清,稀里糊涂就转移到马车里了。
“我们的行踪并未隐藏,说不定在上一个城镇时就已经传了过来。”班贺看着眼前盆中水,摇摇头,“糟了,连消息也没法传出去。”
袁志思索片刻:“要不然,我找机会潜出去。”
“你能让别人从你的营地里跑出去吗?你要是不见了,我第一个被杀。这一片是他们的地盘,轻车熟路,抓捕起来你是吃亏的。”班贺说道,“等几天吧。我也想知道,他们到底在隐瞒什么。”
张宽柳费劲做这么一出戏,不像是非得要他的性命,反而有些挟恩图报的意味,让班贺越发好奇起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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