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赢捂着肚子:“宫里人说,陛下嚷着要让我进宫来,一刻不停的把我接进来了,也没等我垫两口肚子。让我照顾陛下,我还把自己给说饿了。”
“你饿了?我这就叫人拿饭菜来。”赵青炜立刻看向门外,他可以饿肚子,但不能饿着为他进宫来的长赢。
餐食很快呈上来,两人坐下,相视一眼,不客气地吃起来。
长赢一面吃一面说:“陛下说得对,果然没有王府的好吃。”
赵青炜嘴里塞了一块肉,说话有些含糊:“对吧对吧!”
守在门外的张全忠侧耳听着,小皇帝终于开始吃饭,松了一大口气。长赢能哄好皇帝,有几分本事,他也好上报太后,让太后安心。
听闻赵青炜被那召入宫的内侍三言两语说服,不再饿着自己,华清夷长叹一声,说了声那就好。
夜深人静时,四下无人,华清夷翻来覆去睡不着,坐起身,就这么待在黑暗中,脑中不断出现这段时日所发生的事情。
怀熠吐血的模样、小殓时的模样、承载着怀熠身躯的棺椁、赶回来的淳王,还有薛太后带着赵青炜哭求的模样。
所有的所有,都那么触目惊心。
华清夷心中泛起愧疚,为那一晚私心做出的决定。她不该就这么牵扯进一个无辜的孩子,她并不想伤害薛太后母子——望着手中儿子送给她的贺寿礼玉串,华清夷眼神逐渐坚定起来,驱散不经意显露的脆弱。
为了俞贵妃腹中皇嗣,绝对不能让淳王登上皇位。
眼下,还有一道难题。
华清夷为了保护俞贵妃,一直没有对外公布皇嗣的消息。儿子留下的遗诏中,要将延光一朝后宫妃嫔遣散出宫,俞贵妃无故留在宫中,于情理不合。
这样,就只有公布俞贵妃腹中皇嗣了。
俞贵妃身怀先帝皇嗣的消息传出,若不是国丧期间,京中必定街头巷尾一片哗然。
短短二十日不到,就相继得知皇帝病故、新帝是裕王赵青炜,好不容易消化接受,又得知皇帝有血脉存在于世上,班贺如遭当头棒喝,晕头转向,半天回不过神来。
赵怀熠有个遗腹子,那赵青炜的处境,会比现在更尴尬。
太后身强体健,若是能安然活到那遗腹子长大成人,毫无疑问会为自己的亲孙儿争取皇位。那赵青炜又该如何自处?
他时年已有十七,正是大婚娶妻的年纪,太后不允许他纳后宫,朝臣都不会答应。
大婚后,延续香火是顺应天理,可生下的孩子都将成为遗腹子的竞争对手,太后岂会坐视不理?
难道要让赵青炜绝嗣不成?
就在班贺这边一头乱麻理不清头绪,宫中又传来消息,太医院同知吕仲良被太后下令逮捕,关押入刑部大牢。
与这次的消息一比,前面那些都不算什么了。班贺吓得不轻,立刻动员起来四处打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吕仲良虽然嘴巴不饶人,实际上心善正直,以前没少得到他的照拂,这他回遭难,班贺必须出力营救。
得益于班贺经常入宫见太后,与太后身边伺候的宫人能搭上几句话,稍稍花了点心思与银两,班贺终于得知吕仲良犯了什么事。
那宫人泄露了秘密,舍不得钱财——日后年老出宫,还得靠着这些养老呢。
他惴惴不安看着班贺,又似警告:“此事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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