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夷道:“你们礼部的尚书、侍郎做的就是决断的事,什么都要我拿主意,还要你们做什么?你不先去问部堂,反而越过尚书,直达我的面前,就不怕百官说你目无上级,越俎代庖,仗势欺人?”
华明德当即跪下:“太后,臣岂敢啊!臣未曾有过一次以太后的名义作威作福,反而因身份更为谨言慎行,不敢让太后蒙羞。”
华清夷这才点头,让他起来说话。
华明德委屈的站着,华清夷出声提醒:“站在这里做什么,有事就快说吧。若是没有事,那就退下。”
华明德讷讷说道:“事关,梓宫运往帝陵一事。需要选出一名大臣护丧,以及带领在途祭祀……”
华清夷闻言脸色一僵,面露不悦,打断他的话:“这才十月初,尚有两个月筹备计划,钦天监都还没有选出日子,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知道这句话触了太后逆鳞,华明德背后一阵燥热,额角冒出些汗来。
“是,是……”华明德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就在这时,门外一阵喧哗,有宫人在门外哭喊,太后皱眉将视线移开,问道:“外面何人吵闹?福禄,你去看看。”
守在门口的太监应声,随后是急促跑开的脚步声。
等候片刻,更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直跟在太后身边伺候,沉稳冷静的太监福禄罕见露出惊慌的神色,不敢直视太后的眼睛。
他跪在门口:“太后,外面是长春宫伺候的太监张吉。他……他说,俞贵妃听闻父亲过世,受了太大打击,伤心过度,以致神志失常,出现了滑胎初兆!贵妃还……还说了些胡话,有人害她云云……”
华清夷双目圆睁:“太医呢?太医去了没有?”
福禄:“已经派人传太医了。”
华清夷急切起身,不顾华明德在场,快步走向门外:“快,快去长春宫!”
华明德状似无措跟到门口,见那群人慌张走远,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视线微错,瞥见一道人影,华明德脸色变了变。
庭院内,薛太后不知何时走了出来,正望着这个方向。她所站位置正被一颗桂树挡去大半,才没能第一时间发现。
华明德强自镇定,扮出担心的表情,行了一礼:“臣礼部侍郎华明德,拜见薛太后。”
薛太后走出几步,问道:“华侍郎,长春宫出了什么事?”
华明德张口欲言,叹惋道:“这,还未确定的事,臣不能妄言。”
薛太后似乎无心多问,点头示意,不声不响折返了回去。
华明德长舒一口气,眼中冒出一点嘲弄。
这女人还真是走运。
原本只是个宫女,一场露水情缘就怀上了孩子,因为育有皇子侥幸留在宫里成了太妃。又因文帝英年早逝,稀里糊涂当上了太后。
只可惜她本人愚驽迟钝,飞上枝头也变不了凤凰,徒有其名罢了。反而是宽宏的让她与自己一同做太后的华太后,在朝野中留下了美名。
不过,薛太后也不是毫无可取之处,这不是十分识时务么?寡言少语,不多管闲事,方能安稳度日,平步青云。
俞贵妃就没这番觉悟了。明明只需装作不知情,不仅不会有事,事后还会获得大量补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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