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拂退无可退,眼前四人越逼越近,如同一片沉重阴云,遮天蔽日。
鲁北平跳上围墙,观察四周没有人,这才纵身跳下,轻巧落地。
他思来想去还是不对,顾拂身体不舒服,肯定得需要人照顾,易凡、易俗不能都不在。如果易凡、易俗在,又怎么会让顾拂自己来开门?
先前顾拂的模样,明显是想快点支走他,一定是出事了!
谨慎从僻静的角落摸进寨子里,鲁北平贴着墙往前走,忍不住想,自己才真像贼的。
有脚步声。
鲁北平躲到角落隐蔽身形,两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人走了过来,就凭那歪瓜裂枣的面相,都绝对不会是顾拂的朋友。
不好,顾拂有危险。鲁北平怕出手打草惊蛇,肯定还有同伙看着顾拂,只能按捺下,继续观望。
那两人指着后院地里种的小菜,一通嘲笑。
“仓库里放着金山银山,还在府里种菜!我看这人就算不是石贵,脑子也有些问题。”
另一人道:“指不定,是叫柴房那俩下人替他种,他自己只管吃。”
“也是。随便弄些吃的,都快饿死了。”
那两人一顿乱砍,把地里小菜踩得乱七八糟。鲁北平有些生气,顾拂平日都是自己精心侍弄的,这些糟践东西的杂碎!
目送那两人进了厨房,鲁北平搜寻着顾拂的身影,一声奇怪的声响吸引了他的注意,立刻调转方向朝声音传来的房间走去。
鲁北平心里着急得不行,刚才那声怎么听怎么像人发出的,快步走到门前再也忍耐不住,抽出佩刀撞门冲了进去!
看清门内情形,鲁北平与门内两人皆是一惊,
趁那两人注意力分散,被压在桌上的顾拂奋力挣开压制,一把拿过放在一边的刀。
鲁北平看到顾拂的模样,先是一愣,随即立刻怒火中烧,举刀就砍,房内登时四人混战起来。
那两人其中一人刀被顾拂摸走,根本招架不住,死在了乱刀之下。
顾拂刀锋立刻转向被突然出现的鲁北平惊到乱了阵脚的马翔,他的面容始终平静,平静的眼眸深处蕴着一团仇恨的火焰。
马翔有些功夫底子,却也难敌怒火中烧的鲁北平,更别说还多了个一定要杀了他的顾拂。他大喘着气,嚷嚷道:“石贵,你忘了,是我收留了你们母子!是我给了快饿死的你们一口饭吃!”
顾拂语气平静:“都说了,你认错人了。”
他的攻势越来越凌厉,狠狠一刀斩下,将口中不断喊着石贵的马翔斩杀在刀下。
鲁北平情绪还未平定,指着顾拂握刀的手语无伦次:“你的手、手手……”
顾拂低头看了眼,刚被拔掉指甲的无名指与小指血肉模糊,不断渗出的鲜血几乎沾湿整个手掌。
他将刀换到另一只手上,甩了甩:“的确有些手滑。”
那是手滑的事吗!
鲁北平浑身上下摸了摸,可他并没有带手帕的习惯,没有东西给顾拂止血。
他这边焦头烂额,顾拂已经自己找到了止血药和纱布,对着伤口撒了把药,唯有剧烈颤抖的手表现出他所承受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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