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旋怒而起身,夺过他的刀,一把将他掀翻在地,拧着胳膊按倒在地,任他怎么挣扎都挣不开。
“谁跟你说我看上温姑娘了,你脑子里只剩下儿女私情了吗?为她轻易说出不要命,就你这模样,还怎么拿回汗位!”他正为阿桃的事情发愁,诺加就这么不清醒地一头撞在他刀口上,不是找死么?
坚硬的膝盖重重跪在背脊上,诺加被压迫着胸口,憋得脸通红,嘴硬不求饶:“那你为什么让我不要打温姑娘的主意?”
他简直怀疑陆旋是不是一直看他不顺眼,想要借机弄死他了!
“你成日寻花问柳,并非良配。”陆旋简简单单四个字,把诺加压得彻底无法反驳。
他高不成低不就,的确并非良配。
最终,诺加憋着的一口气散了,只能虚弱地吐出一句话:“我早就不去逛窑子了。”
陆旋松开手,回到桌边,为自己倒了杯茶水。诺加捂着胸口爬起来,拍了拍身上无形的灰尘,上一刻还在喊打喊杀的两人,没事人一般坐在了一张桌上。
润了润嗓子,陆旋说道:“秦楼是官府管辖下的伎馆,那些姑娘、乐师都是罪人家眷,贬为贱籍。但温师秀并非贱籍,而是被拐卖的良家女子。她是恭卿与我的旧相识,未从军之前,我曾在她家中借住过一段时日,一直把她当做亲妹子看待。后来,她家中遭灾,被人拐卖,才入了风尘。”
揉着胳膊的诺加愣住,慢慢皱起了眉头。
陆旋继续说道:“前些日子,恭卿偶然在寺庙遇见她,与她相认,但她一直向我们隐瞒自己的遭遇。她行事言语露出种种疑点,如何瞒得过我们?恭卿怕伤了她自尊,便装作不知情。我们一直在想办法,如何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将她救出来。”
“你们知道她在哪儿了?还是你们有本事!”诺加情绪转换极快,见到些许希望面色当即转了晴,“那时你告诉我,温姑娘已经不在秦楼了,我回去打探她的去向,盼着日后能再见,谁知被敷衍打发了。虽然偶然在一位姑娘那儿得了些消息,但追查无果,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竟然真的有意外收获,陆旋追问:“你得了什么消息?”
诺加努力回想当时的情形,说道:“那时我扮做客人……行了,你别这么看着我,我知道我就是嫖客!我那时想要打探温姑娘的消息,可鸨母不肯透露消息,我见那群姑娘里,有人穿着温姑娘的衣裳,便点了那名女子。”
能在离开时赠与衣物首饰的,多少是有些交情的小姐妹,说不定能知道内情,诺加那时抱着试试的想法,将那名女子带入房内。
“然后呢?”陆旋语气更急了些。
诺加撇撇嘴:“那位姑娘还说温姑娘命好,被大官给带走做妾去了。可实际上,我去四处打探过,吏部尚书压根就没有新妾室。他家中有个悍妻,怕再被挠花脸,不好去面圣吧。”
“吏部尚书?你确定她告诉你的是吏部尚书?”不经意间得到关键信息,陆旋有些欣喜。
以吏部尚书的身份地位,被人所顾忌是理所应当的。
陆旋没有苦心钻营人脉的兴趣,但他对掌握官员们的信息还是颇有心得。尤其在宁王造反后,抓捕党羽格外有用。
手中多一条把柄,就是多一条路。平日维持朝堂平衡,便鞘中藏锋,一旦需要除掉政敌,这些把柄就是利器。
哪个在朝中做官的,手里没几个他人把柄呢?
吏部尚书高戚家中悍妻之名,陆旋也有所耳闻,这样,就更说得通了。
高戚虽然对温师秀起了色心,但并不敢明目张胆将她带回家中,只能养在外宅。
又怕夫人发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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