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想将手抽回来,却被眼疾手快的常念拉住了,他没再用力,无所谓道:“没有伤,血是别人的。”
常念白了他一眼,“你就嘴硬吧,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脸都被你打烂了,手还能没事?”
又是他听不懂的话,他默默打量一遍旁边的人,虽然长得好看,但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也没有什么不同。
常念拉着他去一边用清水冲干净手,果然发现手背有几个关节漏出了皮肉。拿出准备好的菘蓝汁液,仔细涂在伤口上。“小心点,别把药汁弄掉了。”
厉看着已经涂上绿色药汁的手背,淡淡的“嗯”了一声。
“你还有事吗?”常念问。
厉把手放到背后,仔细没让皮裙碰到刚涂上的药汁。“没事。”
“那一起回家,阿娅说她学会了煎蛋,要做给我们尝尝。”这次换了个方向,变成了常念走在前面。
“哦,对了,你明天有事吗?”常念回头问他。
跟在后面的厉配合着常念的速度,见他回头问自己,回道:“如果你有事,明天可以让申带队狩猎。”
“好,那明天你暂且属于我一天。”常念灿然一笑,将事情敲定。
引用标注:“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引用自朴树的《那些花儿》。
第9章
母亲和玥都很有烹饪天赋,晚饭的味道还不错,常念溜达了一下午,肚子早就空空如也,一顿晚饭吃的竟比父母加起来还多。
比起自己,母亲今天好像很没有胃口,他担忧的问:“阿娅,您是哪里不舒服吗?”
瑶摆摆手刚想说自己没事,胸口却翻腾的难受,忙起身跑了出去。三人追过去的时候,瑶已经把晚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
常念回身取来一碗温水递给母亲,“您是吃坏了东西吗?”他关切的问。
瑶扶着儿子的胳膊才勉强站稳,又喝了口温水漱口,觉得精神好了一些。“没吃什么,只是觉得胸口不舒服,想来是没睡好,没事的。”
常念不放心,母亲神色恹恹的,明显就是很不舒服。又帮着她拍拍背,才拉著她进帐子坐下。
大祭司见伴侣无精打采的,心里也跟着着急。“你阿娅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最近他也同儿子一起学习医术,明白了生病的意思。
常念不确定,没有着急回父亲,而是让母亲把胳膊伸出来,准备给母亲号脉。
他大学选修的中医,因为兴趣使然,对脉案和脉象记的很熟。但说到底,这些都是纸上谈兵的水平,基本没什么实践经验。可再没底,他也是部落里唯一熟知脉象的人。
三根指头搭在母亲手腕内侧,细细感受了一会儿,脉象还不错,节奏规律、稳健有力并无任何问题。而后又轻切重取了几次,发觉虽然一切如常,但却很像书上记载的“脉来滑利,如盘走珠。”
啊?这......!
常念生怕自己因为没经验摸错了,复又探查了几次,确定的确是滑脉。
嗯,他妈这是......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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