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扫了一眼下面的大伙,说:“我知道,在场的族人中有许多是后加入延越的。无论是之前的吴娅,还是刚加入的朝,我从不认为你们记得自己的出身有什么不好,你们可以是吴娅族人,也可以是朝的族人,但你们也要记住,大家都是延越人。我想告诉你们的是,延越以后并不是以一个族的形式存在的,它可能是城也可能是其他,如果放在祖神之地,或许更愿意称它为国家。未来还有更多的部落加入延越,大家来自不同的族群,但都隶属于延越,你们可明白?”
这次要所有人拥有姓氏,也是想将国与族的概念灌输给他们。后面加入的人会更多,他需要塑造一个所有人都愿意接受并为之自豪的身份,然后一起求同存异、兼容并蓄。
显然,他做到了。
后面有更多的吴娅族族人站出来,也与庚一起,以容为姓。
盛笑了,丹凤眼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他拉着庚的胳膊说:“庚,你看,他们都记得,记得吴娅,他们......没忘。”
庚的尾指微微颤抖了一下,侧脸看盛,轻笑道:“嗯,没忘。”
有了吴娅族打样,后面朝部落的人自然也轻松许多,最后选的是老族长的名字——牧,以牧为姓。
野碰了一下站在旁边的申,笑得特别开心说:“你好秦申,我叫牧野。”
申看他一脸傻笑,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至于后来的八人里,七人选了常姓,只有雍留说自己名字本就两个字,雍便算是姓了,常念觉得也挺好。之后又把后面的工作重新分配了一下,之前负责建造城墙的人,抽出一部分负责铸铁。
最后,到了常念要强调的立法环节。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非常重要,是每个延越人必须要遵守的我称之为法度。以律法为尺,衡量个人德行,违反规则者必有处罚。细则我会后面详细列清,但现在大家需要记住三点。”
他郑重的看向大伙儿,一字一句的说:“第一:忌滥杀。无论族人、奴隶、外族人,不可随意处置,即使奴隶为个人私有,但不经上报处死者一律严惩。包括但不限于囚禁、减少物资分发、鞭刑等。”
“第二:忌/淫/邪。无论族人、奴隶、外族人,不可随意欺辱,一经发现,重惩不怠。行为严重屡教不改者,将处以阉割或者斩首。”
至于什么事阉割,常念把这个展示的任务交给了丘。丘果然不负众望,让下面的人深刻的了解了一遍。有那想象力丰富的,已经觉得自己胯/下/某/处隐隐作痛。
“至于第三......”常念扫一眼下面的鹤和雁,说:“第三,凡有功于延越者,无论出身,皆可为延越子民。”
哗,下面的人开始议论起来。刚才冠姓的自然不包括奴隶,毕竟在许多人看来奴隶最多算他们的私有物。
一个一脸胡茬的汉子问身边人:“祭司大人啥意思?什么是无论出身,有功者皆可为延越子民?”
那人白一眼他,说:“你是不是傻啊?祭司大人的意思就是像鹤工他们这种,肯定不会再是奴隶,要像大伙一样。”
满脸胡茬的汉子恍然点点头,道:“鹤工应当的,他的那个连弩昨日我还试过,真厉害。”
见人议论的差不多了,厉轻咳一声,把众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常念继续解释:“我这里不单指鹤他们,以后你们的奴隶,或是后面再交换回来的奴隶,只要他们于延越有功,即可获得如大家一般的身份。一月之后,不但结婚者有婚契,大家每人也将有自己的身契。除我和首领之外,其余大多多为民契,记录每人信息后登记造册。除此之外,奴隶会有奴契,而如我带回的几位家臣也会有站契,他们隶属于祭司不参与族内分配,之后会有更细致的划分。”
将所有的事情一股脑全部说完,他觉得自己嗓子都要冒烟了。这时,厉端这一个竹筒递到他面前,里面盛的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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