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不知为何,厉一听到这个词就想到过年那日。但应不算是自己欺负念,毕竟事后忘得一干二净的人是他。
“嗯。”
“嗯是什么意思?欺负过?不是吧!”虽然自己禽/兽,但申还是用看禽/兽的眼神看着厉。
和他没什么好隐瞒的,但提到往事厉还是有些不自在。
“我......差点杀了他。”
申一口酒喷了出去:“不是?妈的,不会是因为那个预言吧?”
因为祭司在公开场合说过“去他妈的”,了解到这个语气助词的意思后,很多延越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也容易脱口而出。
“嗯。”
“呵”申气笑了,用脚踢人离开,“走走走,别妨碍我喝酒。”
身边的柴火噼啪地响了一声,申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苦笑,所以啊,我才嫉妒你!
深冬的日头落得快,没多会儿,苍穹之下就剩火光。
“噹”,一声带着悠长岁月的清灵铜音荡开,叫下面的人齐齐噤了声。
大家闻声望去,一个身着玄色衣裙腰系红色束带的少女跪在编钟前,不疾不徐的又敲响了第二声。
空腔的共鸣袅袅悠扬,而后高次谐波的分音消失,剩下深沉苍劲的嗡声。
声音的余波拉的很长,忽高忽低的音律犹如神佛低喃,瞬间让听见的人心声敬畏。他们虔诚的看向台上,不发一语。
随后一个身着红裙的少年缓缓走到台上,深冬的风竟不急,只吹起了他额前的发,也在拂过他腰间的银铃时,零星带起了一点声响。
“龙旂阳阳,和铃央央......”
秦腔式的吟诵,有一种可以带着心灵共鸣的空灵,像是时间碾过的历史,留下滚滚苍劲。台下所有人都在虔诚的祈祷,只有一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的人,他看着火光中跳跃的红色裙摆,却亵/渎似的想起那日与他唇舌纠缠的画面。
这段祭词并不长,配合这编钟和鼓乐,织就了一场短暂的人与天的灵魂交流。
祭司最主要的职责还是祭祀,即使常念想慢慢消化掉神权,但现下也要迎合时代背景,所以只得杂糅了诗经,自己拼出一首祭词。
好在上辈子的记忆还在,不然让理科生搞祭词,头真的会秃。
相比之前简单的祭祀,这次可让大家印象太深刻了,好似在那短暂的一会儿,他们真得见到了祖神。
玥和蔓一个人负责编钟,一个人负责击鼓,一首祭词完毕,悄悄地退到了后面。
眼见着这一趴过去了,常念松了口气,其实比起刚刚这个,让他学着萨满跳一段大神更轻松一些。不过因为文化差异,他要是真敢在祭祀上跳大神儿,延越的族人会以为祭司的神魂被什么污糟的东西侵占了。
这和封建社会的祭天差不多,完事之后,厉又上来说了一些话,才到他最期待的环节,为此,他还练了好长时间。
一会儿常念要玩的,是打铁花。土窑的炉子里早已经将生铁融城了铁浆,他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花棒。
厉皱眉,他不懂什么是熔点,但铁浆的温度凑得近一些都要灼人,更何况他的小狐狸要将这东西扬起来。
“念,危险,今天的祭祀到这里已经可以了。”
常念举着花棒安抚道:“放心,我练过很多次了,不会有事,如果觉得不对,我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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