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即没有烦躁也没有委屈,常念忙抬头去看,却见他眼睛里盛着笑意。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胸口:“你是傻子吧,还笑!不怕我吃完了就跑不负责任吗?”
厉将人放到炕上,双手支在他的两侧,霸道地说:“人都是我的了,还想往哪儿跑。”
他目光向下移了一些,见白皙脖颈上的印子消了不少,似乎只剩下一点点红痕并不明显。“起来穿衣服,一会带姜城主去东街转转。”
说完在他额头上印上一个吻,厉才转身出去。
常念伸手摸了摸被咬的地方,觉得还有些痒痒的。出来的时候,姜衡正好也刚推开门。
“姜队,昨晚睡得怎么样?”
他像老年人一样双手掐腰,顶胯转了两圈说:“睡得可太好了,别说你这炕可比我那破床舒服多了。”
把准备好的三个牙刷和竹盐牙膏递过去,常念说:“昨晚上忘了给你,今早才想起来。”
姜衡一拍大腿,喜道:“还有这玩意,可太好了!”
接过牙刷和牙膏,他用指腹蹭了蹭刷毛叹气说:“我好不容易记着点东西,书上不是说古人的牙刷是用猪毛做的吗?我就叫人试着做了,结果做出来的比鞋刷子都硬,还他娘的不如柳树枝呢!”
常念轻笑道:“这牙刷也是用猪鬃毛做的,不过是家养的猪。野猪的鬃毛太硬,确实只能做鞋刷子。”
提到这个,姜衡正色说:“回头咱们坐下来好好聊聊,你这儿的好多东西哥都想学,放心,哥绝对不会白学你的。”
“好,姜队你先去洗漱,一会儿我们去东市转转。”常念点头应承。
听说去东市,他轻咳了一声,有点不大好意思地说:“那个,阿念,哥想吃了早饭再去转。”
他身边的侍从和心腹很想替他们城主将脸遮好,堂堂一城之主,怎么这么没出息。行吧,虽然他们也很馋祭司家的饭,但大剌剌的说出来多有失身份啊!
常念失笑,“东市有小吃铺子,味道不比我家的差,想带你们过去尝尝。”
“什么,小吃铺子?你不会说的是店铺吧?”姜衡不敢置信地问。
不怪他惊讶,即使是罗王城也还没有货币,大家仍保留着以物易物的交换模式。这样笨拙的经济雏形,还不足以催生出店铺。
“嗯,东街整条街都是店铺,吃完早饭后正好可以逛逛。放心,钱我带够了,姜队看上什么都能随便挑。”常念大手一挥豪迈地说。
“哎,你等我下,我马上。”说着,他人就冲到了耳房。
今天正好赶上休沐,虽然来往的人不如首次开业那天多,但也绝不冷清。常念带人过来,热络地招呼:“秦巧嫂子。”
刚给人装好包子,她循声看过去:“首领、祭司来了。”
“嗯,今天还带了客人。麻烦嫂子给我们煮五份馄饨,再加十个肉包、两份河虾煎蛋,还有店里的小菜也都每样来点。”
他每说出一样,姜衡的眼睛就亮一分。
“就先这些,一会儿不够我再和嫂子要。”
“哎。”秦巧嫂子一边应,一边麻利地去准备。
姜衡自打进了东市,两颗眼珠子就没停下来过,当铺、肉铺、布庄、书肆,小店的叫卖声,市井的烟火,一切都如此朴实却井然有序。
他有些惭愧地说:“阿念,看了你们延越,哥觉着这三年我好像是虚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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