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熬死你,费劲巴拉当上主治,好多手术根本其实做不了!再要往上一年年的熬,得多大岁数了呀?”
他一拍丁楼的肩:“小丁当初就是被忽悠的,现在上手术台都只能扶镜子。”
丁楼:“……”
董清雨有点被吓到了:“可、可周主任看上去也不老啊……”
非但不老,其实也就刚三十出头,跟贺旗一个岁数,风华正茂的副高,再过两年升正高,堂堂的附一院神外一把手;外形阳光积极,也不像是被工作摧残过的样子。
看上去,没怎么熬啊……
“这……”贺旗欲言又止:“他一辈子的天赋全点这上头了,全国找得出几个?不好跟他比。”
“……”
小董偷偷去瞟丁楼。
丁楼早已贤者入定,摇头云淡风轻,示意小董不必理会。
跟周书闻玩得好的能有多正常?他早就习惯了。
里面一桌子谈心,外头响起引擎声,周书闻终于带着秋恬姗姗来迟。
三人觅声抬头,纷纷不约而同的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周书闻这人吧,你说他爱装逼,他其实非常有吃火锅的操守,一身T恤裤衩就大喇喇来了,连带着身边的秋恬也是同样的装扮。
甚至丁楼和小董也一样,如出一辙的旧T恤,虔诚地没有洗头,怎么不是周书闻一手带出来的呢?
但你说他不装逼吧,他特喵的是开车来的!
这火锅店到他家,抵死步行10分钟,他非要开辆车,还从日常的a7换成了骚包的红色M3。
在座众人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迟到了,值此下班高峰之际,怕是光堵都堵了20分钟,但凡用腿走两步早到了。
简直脱裤子放屁。
“妈的,”贺旗没忍住:“这你都要开车来?”
周书闻莫名其妙:“烧你家油了?外头太阳多大啊。”
贺旗笑死:“你什么时候成小姑娘了,晒不得?”
周书闻:“……关你屁事。”
“师兄师兄,”丁楼连忙给他招呼过来,有些慌张地压低声音:“你怎么洗头了?不是说好都不洗吗?”
“我没洗啊,”周书闻抓了把头,“哦,昨晚回家换衣服顺便洗了一个。”
他说得云淡风轻,对面的丁楼已经快委屈哭了:“可我们是真的两天没洗啊!”
明明说好的一起不洗,同生共死,周书闻却背叛了他们!
“哎呀,”周书闻压压他的肩:“都吃火锅了还讲究这些,晚上回家不就洗了。”
他边说边用余光瞟着秋恬,不远处他又跟贺旗聊上了,看上去相谈甚欢。
周书闻让丁楼闭嘴,抬手把秋恬招呼过来,叫剩下人随便点菜,自己带着秋恬去外面打蘸料。
“你昨晚回来过啊?”秋恬突然问他。
“你听见了?”
周书闻有点惊讶,按理说他们刚才隔得不近,火锅店里又嘈杂,秋恬应该听不见他和丁楼说了什么才对。
难道秋恬时时刻刻注意着他的动向?
秋恬说:“我听力很好呀。”
“……”周书闻决定不拆穿,“晚上回去洗了个澡换衣服。”
“这几天每天都回来了?”
“嗯。”
秋恬脚步渐停,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脑门,而后缓缓皱眉。
“杵着干嘛?过来打料,”周书闻招呼他,拿起两个碟子,“能不能吃辣?”
“辣?”秋恬不太清楚,家里阿姨做菜的口味不重,这几天的菜就算有辣椒也完全在秋恬能承受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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