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面红耳赤:“滚吧你!”
周书闻面不改色心不跳,带着秋恬往客厅里走,捏捏他的耳朵:“没事了。”好像莫名其妙帮他出了一口气似的。
秋恬浅棕色的头发丝仍旧耷拉着,过了好几秒才看向周书闻,眼中似有愁绪:“……我一直住你家,是不是也很烦人啊?”
周书闻眉梢一挑,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毕竟贺旗刚才那么说,是想表述秋恬的特殊性,想说虽然周书闻讨厌别人住他家,但却很乐意跟秋恬待在一起。
“还好吧,”他说:“以前人多的时候是很烦。”
秋恬就垂下了头。
贺旗的话他其实听进去了,算起来他在周书闻家也住了三个月了,是有点久。
更何况周书闻家原本是没有多余的房间的,因为他硬把衣帽间改了出来,弄得周书闻每天上下班换衣服都不方便。
周书闻人好,一直没表现出什么,但秋恬想了想,觉得自己确实不应该就这么心安理得地一直住着。
可如果不留在这,他又该去哪里呢?能去哪里呢?
周书闻是地球上唯一一个知道他身份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愿意帮助他寻找回去的办法的人。
虽然尝试了很久仍旧一无所获。
在地球待得越久,秋恬越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有时候算不上乐观。
于是何去何从这个问题,就变成了一块藏在棉花下的石头,不碰时洁白柔软,真正碰到了才能察觉其尖锐。
“怎么了?”周书闻在他后脑摸了下,弯腰去看他的脸,随即一惊:“怎么一下伤心起来了?”
秋恬摇摇头。
周书闻拉他在沙发上坐下,轻轻捏他的耳朵:“我不是说你烦啊,别人很烦,但你没关系。”
“……真的么?”秋恬抿了抿嘴,觉得周书闻只是不想他为难才这么说的。
“还能是假的啊?”周书闻笑起来:“我又不是什么很矫情的人,要真觉得烦直接就给你赶走,没赶你就是喜欢你,你住我家我高兴。”
喜、喜欢?
这不是七情六欲里面的其中一种吗?
秋恬眼神略微闪躲,突然觉得手有点发麻。
“我、我那什么……”
“所以别想太多,安心住着就是。”周书闻语调轻快,其实并不是安抚人那种温柔的语气,但就是让人听了很安心。
秋恬捏了捏手,深吸一口气,仿佛做了一番心理建设,然后郑重地看向周书闻:“谢谢你。”
周书闻不受控制地眉心一跳,“倒也……不用这么客气。”
他干笑一声,看了秋恬几眼,觉得他嘴皮有点干,就抓起茶几上的杯子让他喝口水。
但又突然想起这不是自己家,杯子也没水,扭头冲房间里喊:“贺旗——你家有什么喝的?”
贺旗在房间里打游戏,声音大得外面都能听见,“有你刚带的红酒!”
周书闻:“……就没不含酒精的饮料吗?”
贺旗没说话,几秒后冲出来倚在卧室门口:“还饮料呢,你什么时候这么事儿了?有得喝就不错了。”
“你搬家不买喝的?”
“这不刚搬么,”贺旗理直气壮:“还没来得及啊!”
周书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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