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闻肩头,嘴唇堪堪擦过周书闻的颈侧。
电梯里还有人,丁楼和董清雨都站在边上,虽说这两人极其有眼力见,在看到秋恬扑在周书闻怀里那一刻就移开了目光,周书闻总还是有些不自在。
秋恬的呼吸太烫了,已经把周书闻脖颈的皮肤烫出了红色,周书闻吸了口气,不得已托着秋恬的后背,稍稍用力按了按:“能不能自己站直?”
这种时候秋恬撒娇的本领根本就是与生俱来,不可能有任何人类能招架得住。
他只是抓着周书闻的领子,磨磨蹭蹭地摇头:“站不直……”周书闻就说不出半句话了。
董清雨两眼放光,不停地靠拨弄头发来假装看不见,最后得到钢铁直男丁楼的一句:“学妹,实在痒就回家洗洗吧,小心得溢脂性皮炎。”
董清雨:“…………”
往常很快的电梯今日显得尤为漫长,秋恬几乎要站不住了,抓着周书闻的胳膊往下滑,又被周书闻拎着后衣领拉起来。
“那个酒那么难喝,还是红色的,”他眼睛都闭上了,嘴还在碎碎念着,“跟你们的血好像,你们居然都喝得下去,我们就从来不喝蓝——唔?……”
嘴被猛地捂住了,用力到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秋恬睁眼,茫然地动了动脑袋,看到对面四道惊异的目光。
丁楼和董清雨异口同声:“你说什么?”
叮!
电梯门打开,通往空旷的地下停车场。
“没什么,”周书闻拖着秋恬走出去,面不改色:“喝大了,说胡话呢。”
丁楼今天也开了车,负责把董清雨送回去,周书闻以秋恬醉得太凶为由没再和两人闲聊,简单做了告别就把秋恬塞进副驾驶,扬长而去。
到家时秋恬已经软成了一摊泥,周书闻抱着他都总觉得他在往下滑,跟条泥鳅似的抓也抓不住。
门一开打开AI们的呼声随之响起,按理说秋恬是早就听惯了这种声响的,今天却不舒服地抖了下。
“闭嘴。”周书闻吩咐。
房间里安静下来。
他又低头去看秋恬,秋恬眉心仍然是拧着的。
“怎么了?”周书闻问。
秋恬委屈巴巴地在他脖子上蹭了蹭:“头痛……”
周书闻就笑起来:“喝醉了能不痛吗?你说这酒明明不好喝,你非喝他干嘛呢?”
秋恬不说话了,缩在周书闻怀里连连叹了好几声起,明明长了嫩生生的脸,却老神在在的。
周书闻抱着秋恬一起坐在沙发上,落地灯昏暗,显得秋恬颈侧的皮肤白瓷一般匀净,他摇头晃脑的,晃着晃着就把脸颊贴在了周书闻胸口。
“我看电视里人们都借酒消愁。”他喃喃道。
周书闻低头,入眼就是秋恬纤长的睫毛和挺翘的鼻尖,这个角度看过去,根本就是一只洋娃娃。
心底流淌起一阵暖意,化成散不开的笑从眼底溢出,周书闻轻轻摸着秋恬的头发:“你有什么愁啊乖乖?”
秋恬没说话,他其实都快听不清周书闻的话了,耳边全是对方绵长的心跳,像被山谷里厚重的风轻轻托起。
“咚咚……”他重复着周书闻的心跳。
“咚咚……”他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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