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永远是对一个人最高级的赞美,只可用于被喜欢的人迷得魂不守舍的时候,详情可见周书闻面对秋恬的每一分每一秒。
所以他也不能忍受秋恬对除自己以为的任何人表达出可爱的含义,哪怕对方两个都是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了。
甘兴平不知道周书闻在想什么,于是在对方将一种古怪的目光投射过来时,虚岁都才49的他报以了热情的微笑。
周书闻:“……”
秋恬将一切尽收眼底,笑意更加明显,他眼睛弯弯的,嘴角的梨涡也凸显出来。
他抓住周书闻的一根手指,将他握拳的手慢慢撑开,再把自己的手包裹进他的掌心,轻轻挠了挠他的手心。
就是这么轻轻一下,周书闻没什么表情的嘴角就抽了抽,脊背挺直了,脖子也梗了起来,一整个目眩神迷了!
他偏头掩饰般咳了声:“这是干什么?”
“没干什么呀,”秋恬用真诚的语气:“手有点冷。”
“这么严重啊,”周书闻挑眉,紧接着煞有其事地把秋恬两只手都握紧,“那确实得好好暖一下。”
甘兴平直接移开了视线。
他是个很讲公德的人,面对这种非礼勿视的场面,一向很懂得减少直接的存在感,捂着眼睛就缩去了门边。
然而他老师不是这种人。
尤其是面对那些本就毫无公德之心的臭谈恋爱的人。
潘文生哼了一声,瞧着秋恬的脸色:“还有心情调情,看来是好得差不多了,那我就先走了。”
“嗯?”秋恬回过神。
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和周书闻眉来眼去的样子全被看见了,耳根蓦地爆红,连忙将手抽了回来。
他摘下脖子上的项链递给潘文生,“谢谢您,今天又麻烦您了。”
然而这次潘文生却没收回来。
须发尽白的老人垂眸盯着这串项链看了一会儿,轻轻一摆手:“你先收着吧,就当欠我一个人情,以后……”
他顿了顿,旋即摇了摇头,转身往门口走去。
周书闻立刻站起:“太晚了,两位不嫌弃的话今天就先在这里歇一晚吧。”
潘文生脚步停了下来。
他年纪大了,哪怕现在身体还算不错,但到底不是二三十岁的年纪了,熬到凌晨三四点精力多少有些撑不住。
再说甘兴平也是快五十的人了。
他回过头,目光在周书闻真挚的脸上停留一会儿,心渐渐软了下来,第一次对这个年轻人感到些许欣慰。
“好吧,”他点点头:“那就麻烦了。”
周书闻开朗地将两人迎了回来。
然而十分钟后,衣帽间门口,潘文生略微弯曲的脊背因为怒气在发抖。
明亮的灯光清晰地照亮他每一丝表情,以至于周书闻发现他气得胡子都差点掉下来。
“这就是你给我们提供的住所吗!”潘文生用力一敲拐杖:“啊?”
偌大的衣帽间里,周书闻琳琅满目的衣服挂满了一整面墙,裤子挂满另一面墙,而昂贵的领带和手表占据了第三面。
剩下的空间则全留给了秋恬。
只有中间空出来的洁白的瓷砖地面在顶灯的照耀下光可鉴人,映出潘文生那仿佛被戏弄了一般的,涨红的脸。
“床呢?!”
靠……!
周书闻也傻了。
他站在门口,这才想起自己早在半个月前就将那张床给拆了,就连床垫也因为染上了秋恬的血而被处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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