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不自然,硬生生显得它无端的话嘲讽值拉满。换成其他性格暴躁脾气诡异飘忽不定的咒术师,早就眉眼一挑直接把这只咒灵揍个半死了,但偏偏坐在它面前的是渡边影。
渡边影对于他在意的人事物总是平静而纵容的,此时只是微微侧头下意识道谢:“是吗?谢谢你对我的夸奖,我很高兴。”
煤球没想到渡边影的回答是这样的,看着一直平静注视着它的咒术师,无端生出几分恶意被曲解的烦躁和一拳打进棉花里的无力感:“你都不会生气的吗?难道你是那种喜欢讨好其他人才不敢发脾气的人吗?虚伪伪善。”
渡边影看着蹦蹦跳跳宛如煤球的咒灵,喝了口冰冰凉的红茶才缓缓道:“可能吧。不过就算是这样也不错啊。起码想传达给其他人的善意真实传达了,不是吗?”
煤球无言以对,只是陷入沉默看样子是在思考什么。等到渡边影安静喝完茶后才像是不解地询问:“你是想要救赎的那种类型吧。即使是对待一只咒灵也要贯彻自己的理念。”
“一只“气息”都不大好的咒灵。”
渡边影疑惑地眨眼,对上煤球奇怪的视线后摇头,单手撑腮看着它:“我不是什么好人。只是觉得想这么做就这么做,和救不救赎意不意义没什么关系。而且……”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语气平静而笃定:“只有自己可以救自己。”
“再者说气息这种东西,它并不是完全代表个性的。之所以说出来你的气息也只是觉得当时你好像很想知道。”
煤球从听到渡边影对自己的评价后不自觉地在心里添了一句“虚伪”后又听到他之后的解释更加沉默了。
毕竟它确实没见过这么特立独行的咒术师,一时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刚想嘲讽几句突然想起来不久前的对话,总感觉对方根本不会生气后诡异地把话咽了回去。
渡边影戳了戳又在吐黑泥的咒灵问:“你今天有什么想做的事吗?只要不越过底线都行。”
煤球不想被眼前眼含笑意的咒术师戳,无力地往旁边挪了挪,听到这话后条件反射性地想了一下后反驳:“我现在就想结束这一切,你找个没人的地方把我祛除了吧。”
“………”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气氛像是有什么高高悬挂的东西即将掉下来般紧张。明明是初夏,室内却开始被这沉默的氛围冻住。
渡边影点头表示可以:“如果你是真的这么想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把你祛除掉。”
煤球闻言立马激动地蹦了蹦,黑成一团的脸上多了两朵浅红色的云朵:“那现在就开始吧。”
那神态就像是马上要得到憧憬已久的东西,激动的宛如十八岁少女向暗恋已久的人告白一样。
“但是你现在的表情神态动作都在告诉我——”渡边影说话的姿态仍旧是平静温和的就像在说既定的事实一样,“你有点遗憾。虽然不知道你在遗憾什么,但是既然想离开这个世界,那么还是尽量不留遗憾地走更好吧。”
煤球:“………”
煤球嘟嘟囔囔,语气烦躁:“反正耽误的都是你的时间跟我无关。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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