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拉赫·巴布。是菲茨帕特代代相传公爵之位的第七十九世。”
说完,他站直了身,虽然语气仍然嚣张,但是用词略显表面的礼仪,“王,臣下可是关心你才来看看你的,你这样让臣下好是伤心难过啊。”
口中说着伤心,但是面上仍然挂着趣味的笑容。
谢尔登看着对方,没有说话,平淡地站起来拍了一拍衣间的尘土。金色的长发被风刮起,像是与黄金面具相交融。
他算是明白了,并不是国王的身份不值一提,也不是国王的身份卑微如尘芥,不然对方也不用保持话语间的谦卑。
湛蓝如苍穹的双眸对上绿色的狼目,沉静静谧若水。
“在我居于神庙的这段时间里,有劳加拉赫替我处理政事了。”
而是对方拥有巨大的野心,这种野心使对方不甘居于人下,即使是只有虚名的国王之下。
谢尔登将自己摆放在理所应当的国王位置,这使他保持了自身的尊严,以至于不被对方羞辱。即便也许会触怒对方,但这是他甘之若饴的。
嘭!
一声巨响,手中的石剑猛地砸到地上。
加拉赫瞥了一眼被他故意丢到地上的石剑,却又以微侧的头斜斜地睥着谢尔登,满不在乎地说:“抱歉抱歉,手滑了。”
谢尔登还是站在那里,古井无波的双眸眨也不眨。
加拉赫气极反笑,一字一句说地极慢:“当然了,能为王办事是臣下的荣幸。”走动间身上披着的深色狼毛皮草就往后一甩,高高扬起。
“只不过,怕是臣下只能替王效劳一月不足了。”
谢尔登像是没听懂加拉赫的言外之意,“我也深表遗憾。”
叮当。
身上的金饰摇晃轻响,少年的身材单薄瘦弱,面具之下的神情坚毅十足。
呼啸的风如同刀刃刮在少年的身上,冰冷而凛冽,大开的石门旁,只留背影的加拉赫转头,嘴角抽搐,藏在狼毛之中的眼睛发出荧荧绿光,“臣下告退,希望王在这里过得愉快。”
此时,大开的石门外出现一位少年仆从的身影,他是加拉赫的奴仆,少年仆从弯着腰向依靠在门上的加拉赫行礼,自身谦卑,态度恭敬。
加拉赫抬起下巴,对着少年仆从示意地上的石剑,黄发的少年仆从立刻回应,小跑着进神殿,弯下腰就双手捧起了石剑。
仆从的身高和谢尔登很像,距离也离的十分近,谢尔登甚至可以看见他弯腰时头顶的发旋。
似乎是感觉到了谢尔登的视线,少年仆从起身的时候顿了一会,便又立即低头连连后退。
谢尔登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少年仆从退到了加拉赫的身旁,紧绷的神经放松了很多,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彻底湿透了,衣服正黏黏糊糊地搭在身上,四肢的肌肉也同样感到酸涩。
他撑着最后一点气力等待加拉赫的离开。
只是,谢尔登恍惚的视线可以看见加拉赫从少年的手上接过的石剑,气质如狼一般的狩猎者握上剑柄。
下一刻,锋利的剑刃即将贯穿侍从的胸腹间。
谢尔登瞳孔紧缩,身体下意识地猛然窜出,一只手握住侍从的手腕拼力将他往后撤,一只手从腿间极速拔出黄金的短刀。
铿锵!
石剑与黄金相接。
加拉赫反倒是没收手,加在石剑上的力度越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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