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喃喃自语,似乎还没从突然而至的消息中清醒。
“巴威雅,战胜了?”
“是的,现在的西麦尔人全部都缴械投降了。”
沉静乍然褪去,欢呼声宛若潮水一般炸起。
在欢呼中的众人之中,阿斯佩尔整个人却好像是格格不入,他的脸上挂起微笑。
“实在是太好了,西恩……”
*
巴威雅之城,北城门。
西麦尔人大部分还在北城门附近扫荡,妄图将埋伏在各处的巴威雅人杀死。
专心致志的西麦尔人突然被自己的同伴一撞肩膀,刚想发怒,耳边就听见颤巍巍的语气。
“你看,那是什么。”
“哈?能有什么啊。”西麦尔人不以为意地顺着同伴手指的方向望去,“我可是还有任——”务的。
说出口的话戛然而止。
一轮弯月悬挂的夜空下。青年的身影站立在城墙之上。
他的轮廓被皎洁的月光所镀上一层银边,落在西麦尔人的眼底却是一片的震惊。
在青年的身边,竖立着飞扬的旗帜。
黑底红边,巨大的火焰印在正中——那是西麦尔的军旗。
谢尔登凝神,他可以看见城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他的身上,不管是搜刮着的西麦尔人,还是藏在巷道之中的巴威雅人。
他站在高大的城墙之上,全部景象都能收归眼底。
左手手持的包裹上,深色的鲜血渗出布料,滴答地在地上滴出血迹。
西麦尔人的惊呼从城下无比清晰地传入他的耳边。
谢尔登敛眸。
下一刻,左手一扬,就将那包裹从城墙之上抛出。
层层叠叠的黑布在高空之中被风掀起,其中包裹住的东西落在了地上,轱辘轱辘地滚动几圈,就滚到了西麦尔人的脚边。
碰到了西麦尔人的靴上,刚刚说到一半就停止的西麦尔人忽然浑身颤抖起来。
他一低头,就能撞入那血色的眼眸之中。
“那丁……大人。”
“那丁大人死了……”
“那丁大人阵亡了,我们还在这里做什么。”
“就算是攻下了巴威雅之城,我们又能怎么样。”
无数的西麦尔人都能看见在半空之中飞起的首级,他们握住剑刃的手都开始颤抖,但反应过来,看到身边的战友时,猛然惊醒。
“我们……的人,只剩下这么少了吗。”
谢尔登不出声,暗蓝的眼中,倒映了底下开始陷入自我怀疑的西麦尔人的身影。他缓缓拔出腰间的长剑。
剑刃出鞘的声音十分轻微,却在寂静的城墙之上异常的响亮。
剑刃轻颤的声音乍起,落入所有西麦尔人的耳中,将他们惊慌的交谈齐齐压下。
城下的西麦尔人望上去,只能看见宛若一弯银月一般的剑刃寒光,在谢尔登的手中闪出。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那被微风吹起的飞扬的西麦尔旗帜,就直直地往下倾斜。
硬木制成的旗杆杆身被利刃所斩断,从高墙之上落下。
砰。
一声轻响,那半截连旗带杆一起摔在了高墙之下,杆身在一瞬间破碎,突出的木刺扎入了旗帜之中,将布料撕裂而开。
西麦尔人的瞳孔都在紧缩,身体颤抖不止。
就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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