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势。
半响。
窄刀的刃面从青铜杖身上移开,哈米什收刀入鞘,脸上的发丝因为偏头的原因滑落几缕,“黑鼠的确是因我而来的没有错。”
说着,哈米什从怀中掏出一根黄铜色的钥匙,钥匙在半空中轻轻地晃动,被阳光照耀间还闪出金属的光泽。
“我在附近的村落中遇见一位濒死之人,他将这柄钥匙交给了我。”
谢尔登收回了格挡用的鹰杖,将它立在地面上。
“你早就知道黑鼠的存在了?”
“并不是完全清楚。”哈米什摇头,“只是在我收到了钥匙没过多久,就遇上了密集的黑鼠群,我有预感,它们的目的就是这个钥匙。”
“但是它们没有攻击我,我也没有在意。”
“直到,我昨晚在寻找玛佩地区存活之人时,遇见了你,黑鼠才第一次向我发起攻击。”哈米什望向谢尔登,目色中有些深沉。
若不是谢尔登先先质问他,哈米什还怀疑是谢尔登指引黑鼠向他进攻。
谢尔登敛眸,他同样回想起昨日下午的场景,黑鼠对待一位祭司的时候是不抱有进攻的态度的,就连到手的猎物也可以放弃。
“单独一人是可掌控的要素吗。”
所以,当可控的因素开始一步步变得崩坏,就要及时斩草除根。
“这个钥匙……”哈米什将被绳索扯着的钥匙握回手里,就递到谢尔登的面前,忧虑的目光被暗暗的期冀所取代。
“是我们合作中我所付出的诚意。”
“所以,告诉我,如何才可以听到神明的声音,再次让太阳之神光照耀大地。”哈米什的语速愈发快,向前踏出一步就握上谢尔登的手腕。
力气用得无比的大。
谢尔登吃痛,下意识地微微皱眉,下一刻他就一把拂开哈米什的手,“接受神谕只是一次巧合。”
太阳神托纳蒂乌早就化作天边的日轮了,他还哪里找出一个神明的声音给哈米什。
“只不过……”谢尔登手上动作生硬,但是声音还是那样的软绵,他一反手就握回哈米什的手腕,将主导权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如果黑鼠被解决了,说不定托纳蒂乌殿下会再次降下神谕。”
谢尔登瑰色双眼中赤诚一片,丝毫没有因为说出谎言而动摇。
哈米什是可以利用的,所以,要造出共同的目标,将他牢固地绑在一条船上。
*
非特跌坐在地上,面对着屋门蜷缩着自己的身体,鼻间嗅到的是腐朽的味道,她知道,那味道的来源是她的哥哥。
每一次想要转头去看自己的亲人的同时。
那声急喝就重新在她的耳旁惊响——‘别往里面看!’
屋门的缝隙中泄入了一点点日光,非特将双手绞砸胸前,双唇摩擦自言自语地说出细碎的言语。
“没事的,一定没事的,希里斯大人这么厉害。”
那可是将她从无数黑鼠群中救下的希里斯大人。
可是……如果外面的黑鼠太多了,怎么办。
就在非特坚持了一个晚上的反复纠结之下,屋门发出咔的一声,继而被拉开。
带着血腥气的微风吹散了屋内的腐烂味道,非特下意识地就抬起头往上看。
照入的日光给来人勾勒出金色的轮廓,黑色的斗篷似乎挡去了一切风雨。
非特惊叫:“希里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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