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山洞内的人们借着马车运来的粮食暂时解决了腹中的饥饿。
有些力气还富足的人点燃了火把在附近巡视着黑鼠的动静,以免在毫无防备之下受到袭击,非特因为她出色的侦查能力也不得不离开谢尔登的附近,跟在巡逻小队中帮忙。
温因在思考之下,决定用马车带来的木板在巨石挪出的通道处打造出厚实的木门,几支火把插在洞窟之中,将原先黑暗阴冷的洞穴照得温暖明亮。
木门的材料来源于山林之中的巨木,包括刚刚那差点将砸到他们头上的原木。
弗林坐在马车前室上,依靠在打开的车厢厢门旁,他的伤势让他无法去进行过于劳累的工作。
马车车厢内更显得无比的空荡荡,车厢最里面的粮食被运到更加安全的洞窟深处。
马车之内,绯发的年幼祭司躺在铺好的厚衣之上,身上盖着烫金暗纹的黑色斗篷,他的双目紧闭,额间的汗水被人仔细地擦去。
左手再一次被换上崭新洁净的绷带。
躺下之人脸上的长睫毛在阳光的照射下轻颤,当他的双眼睁开之时,落日西斜的金红日光便照入瑰色的眼中,仿佛缀入了细碎的金光。
“希里斯大人,您醒了。”弗林纵使费力去忍耐自己伤处的疼痛,但是也在第一时间发现谢尔登的苏醒。
“怎么……你也这样叫我。”谢尔登暂时没有力气去坐起来,只是睁着自己的双眸去看向上方碧蓝的天空。
湛蓝澄澈的天空飘着几朵洁白无瑕的云彩倒映在谢尔登的眼中,鸟雀翻飞触动林间吱吖的晃动声传入谢尔登的耳畔。
好安宁。
谢尔登微微敛去自己的双眸,仿佛要在这片安定之中再次睡去。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只是,还没等谢尔登的眼睛完全地阖上,下一刻他就兀然睁大了自己的双目,撑着自己仍处于酸痛之中的右手迅疾坐起了身。
身上披着的斗篷顺势滑落至腿间。
骤然之间变得凌厉的眼神望向弗林,谢尔登沉声问:“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请安心,希里斯大人。”弗林微微一笑,“现在在附近并没有察觉出黑鼠出没的迹象,也是多亏了昨日暴雨的福,将我们的痕迹以及气味都从路上抹消掉了。”
弗林回答完谢尔登所关心的现状,他才稍稍颔首,“希里斯大人,这是您应该有的待遇。”
是玛佩地区的事实上的‘救世之人’。
应该由弗林先作出表率,才能让众人发自内心地去尊敬谢尔登。
只是几句话间的功夫,谢尔登就从昏迷之中完全清醒过来,他没有特别再在意弗林的称呼,毕竟这样叫他的人实在是太多,谢尔登对这样的称呼早已免疫。
他握上放在身旁的青铜鹰杖,就以鹰杖作为支撑缓缓地站起。
弗林静静地看着谢尔登的动作,却是又一次开口,“希里斯大人,虽然十分感谢您不顾自己的安危营救我的弟弟,甚至是保护大家的性命,但是请恕我多嘴。”
他的眼神落在谢尔登撕去左袖而暴露在空气中的绷带处,“您的伤口已经经不起过多的折腾了。”
“如果伤口再一次撕裂的话,您的左手可能会就此报废。”
闻言,谢尔登顺着弗林的眼神望向左手,下一刻却将黑色的斗篷重新披在自己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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