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断去右臂的弗林开口将玛佩地区的事情从头说到尾,没有半分的隐瞒。
弗林最后结尾说:“……就在那个晚上,我们谁也不能阻止他的离去。”
可以很明显看得出来,他的状态很差劲,心情格外的低落。
“听描述,我好像也能体会你的感觉。”厄顿难得地没有大大咧咧地说话,他摸上了自己的下巴,眼神却暗中瞥向了坐在那里仍旧处于受伤状态的西恩。
“不过。”
椅子在地上挪动传来刺耳的摩擦声,厄顿就身处在弗林的右侧,收敛了力气地拍了拍弗林的肩膀,“既然你们都到巴威雅了,那么我们就不会亏待你们的!”
厄顿的眼睛里像是有光,“像是什么加拉赫,反正很快都会被伏诛。”
气氛在厄顿的活跃之下,似乎变得有些轻松。
不知有谁调侃道:“厄顿你最近还会用‘伏诛’这种词语了,真是太阳从西边升起。”
厄顿嘟囔:“什么,我可是最近在新开的学校很用心地读书,已经会写自己的名字了。”
原本应当严肃的会议在这一小插曲之间條然变得轻快。
当阿斯佩尔对黑鼠事件产生好奇,并询问解决黑鼠事件的希里斯是什么样的人的时候。谢尔登就被迫听了一堆的彩虹屁。
将他整个人都熏红了,不过幸好他将自己大半张脸都埋在红色披风里,得以遮盖住自己的神情。
什么希里斯大人是这个世界上仅次于神明、啊不,神明也只是在希里斯大人手中的武器,希里斯大人算无遗策,就连黑鼠幕后的神明也可以杀死。
谢尔登眼神不得已乱扫,他的视线看见玛佩等人滔滔不绝地夸赞时,整个人恨不得夺门而出,但是当他的目光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玛佩等人的话的巴威雅众身上的时候。
全身上下感觉更加不对劲了。
他乱扫的眼神最后瞥向身侧,那仍旧端坐着的西恩,西恩的面上一丝不苟,似乎另外一些人口中说的不是另一个自己。
谢尔登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自己的椅子,贴到西恩的耳边,问:“为什么你都不感觉到……”
说到这里,谢尔登哑了声,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奇怪的感觉。
西恩目不斜视地双眸转向了谢尔登,他抓住另一个自己的手示意捏捏自己臂上的肉,言简意赅地说:“我皮厚。”
谢尔登目瞪口呆,手下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扭,扭到的全是结实的肌肉,谢尔登好像还能听见自己手骨咔啦的声音。
他默默抱着自己的手拖着椅子坐回了原位。
谢尔登望了望西恩拉起袖子的手上,那红印都不见一点,再低头看了看自己隐约产生痛感的手,不死心地也同样拉开自己的袖子,露出的却是没有多少肌肉的手臂。
明明都是同一个人……
谢尔登心里的小人难过地缩成一团。
西恩耳边听着原本还收敛着的玛佩几人越说越兴奋,他余光间还能瞥见陷入颓靡状态的谢尔登,他借着将茶杯送到唇边掩去了勾起的嘴角。
虽然是同一个人,但是作为谢尔登分出的壳子,西恩从各种意义上都没有对其他马甲的各种敏感度。
如果以树状图作比喻,只有国王才是树的源头,将军、祭司甚至于神明都是树杈的分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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