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另外一人对着银发的人恭敬说道,“大人,我们会把九十号送回去的。”
“不,把他留下来,让所有人都看看逃出去的后果。”轻描淡写的一句,就决定了芬贝亚后来几天的命运。
回忆渐渐收拢,芬贝亚止住了声,他想要把自己的手蜷缩成掌,又慢慢松开,“我记得那里,那里有着红色的像血一样的沙石。”
那样的沙石膈入他被人踩着脑袋向下挤压的脸部,在他有限的视线里,他只能看见血一样的红色。
拉曼纽尔罕见地有些沉默,过了很久才缓慢地说道:“格伦区内发生了很多这样的灭门惨案,本来是在很久之前发生的,但是通过重重的审批和上报,直到前几天才呈到我的案上。”
“冕下。”拉曼纽尔转头,“你之前不是问我,被追杀之前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件吗。”
迎着谢尔登的视线,拉曼纽尔点头,“我正是在追查连环灭门案。”
“这么说的话。”芬贝亚说话有些急促,他甚至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连续咳了好几声之后他才说,“执政长你也会为了我们,让艾德利付出代价的对吧!”
“我……”拉曼纽尔看见芬贝亚翠色的充满希望的眼睛,他心底里对艾德利背叛的深究之意缓缓消失,他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当然。”
杀意浮动,那是拉曼纽尔先前二十五年的生涯中从未体验过的感受,那种……想要让艾德利付出九十个家庭破碎的代价的冲动。
芬贝亚的眼中亮光荧荧,他握住谢尔登的手,“哥哥,我提供的信息可以让你们找到艾德利吗。”
他能听见拉曼纽尔对于谢尔登‘冕下’的称呼,他只能听出称呼中的尊敬,但是并不能准确地认识到这个称呼背后代表着什么。
他想要用更亲近的称呼去喊谢尔登,因为那样对方对他来说实在是过于温暖了,好像使用更亲近的称呼就可以汲取到对方的温暖。
谢尔登思量,“红色的沙石,拥有广袤空间的地下。”
他抬起头,扫视了一眼他们身处的这座坐落于巷道之中的二层矮房,“以及,拘禁芬贝亚的场所。”
“芬贝亚之前说的地下,那里一定很潮湿。”谢尔登说。
“是有湿气。”芬贝亚点点头,“但是……地下一般都很潮湿吧?”
谢尔登摇摇头,“我说的潮湿,不是空气中的湿度,而是咿浓哪河的湿度。”
他扬起了手,将自己的衣袖展现在拉曼纽尔和芬贝亚的眼前,“我先前在伊浓娜河里入过水,衣服干了之后上面浮起一片片青蓝色的碎点。”
果然,如同谢尔登所说,白色的轻装上仍留有青蓝色。
拉曼纽尔记起来他们因为躲避豺狼而入水的经历,那个时候他还以为自己要就此死去,他不禁心头有些谄谄,想要举起自己的衣服也看看谢尔登所说的青蓝色。
举起之后却望了个空,望着自己干净的衣服,他才想起来自己换过了衣服,又掩饰着把自己的手缩回去。
“他们一定没有心情给芬贝亚洗漱,”谢尔登指向另一旁芬贝亚换下的衣服,凶徒又怎么会给阶下囚洗漱呢。
“我在芬贝亚染血的衣服上,勉强辩清了一些青蓝色。”
“那些孩子被关在咿浓哪河附近的地下?”拉曼纽尔尝试性地做了总结,得到谢尔登赞赏的目光,他的胸膛不禁更加骄傲地挺直。
“再加上艾德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