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芬贝亚打了一个喷嚏,他抱住自己的双臂,似乎感觉外面有些冷意,但是在这之后他的肩头被盖上了御寒的披风,他抬头望去。
“谢谢你,执政长。”
芬贝亚的身体很冷,可他的心更冷,他心里产生了一些畏惧,揪住披风的手将布料抓得皱作一团,“哥哥……我是不是连累你了,我……”
他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的存在,就是被艾德利利用了。怎么可以,我怎么可以帮助到艾德利。”
在客观意义上成为了仇人的工具,芬贝亚的心仿佛被抛在了寒潭之下。
“喂。”谢尔登前进的脚步顿住,他转回身,望着芬贝亚叹了一口气,“别那么敏感啊,芬贝亚。”
“就算是工具,他把你当作对付我的工具,但是你一样可以成为贯穿他心脏的刀刃不是吗。”谢尔登说,芬贝亚比他见过的孩子都要敏感,可是……可能是因为某些遭遇的相似性,他总是对芬贝亚拥有足够的耐心。
“你的存在,可以让艾德利为自己的骄傲与自满付出代价。”谢尔登摘下了自己腰间的短刀,递到芬贝亚的手上以示鼓励。
“你的信息,就会成为我杀死艾德利的助力。”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0章 水,希望还是绝望
“你的信息,就会成为我杀死艾德利的助力。”
在谢尔登说完那一句话之后,芬贝亚就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本来他就身处在最活泼好动的年纪,心灵上的激励让他忘记了身上伤口的疼痛与冬风呼在脸上的冰寒,扯住肩头的披风就往另一边没有探查过的地方跑。
引得拉曼纽尔急急叫跟在他们身后的士兵追在芬贝亚的身后。
“冕下,你刚刚说那话是哄小孩的吧。”等芬贝亚跑到不见人影的地方,拉曼纽尔往谢尔登身边一凑,“芬贝亚提供的红砂信息……完全派不上用场啊。”
说着话的时候,拉曼纽尔满脸都是沮丧,蓬起的头发尖似乎也垂下来。
然而,谢尔登在河畔上走着的脚步兀然一顿,他收起了自己手上的地图,别在背后,散开的纸张还零星透出着由芬贝亚所说的地下空洞布局的简略图。
他转身对着身后的士兵说:“各位辛苦了,劳烦各位将芬贝亚带到之前二层的矮房那里,但我们这里暂时不需要浪费有限的兵力,你们先去忙些别的事情吧。”
跟在谢尔登和拉曼纽尔身后这一对士兵是拉曼纽尔的亲信,同时也是埃尔伯家族的族中子弟。
士兵们面面相觑,最后有一个人踏出前来,他先是望了一眼拉曼纽尔,见到执政长虽然诧异但是没有不虞的神情之后,他才向谢尔登恭敬地点头,“是。”
士兵跟在应答之人的身后,踏着训练有序的步子快速远去,拉曼纽尔在应答的士兵转身之后就微微踏出半步,皱着眉就想张口呵斥——任谁都看得见应答之人对谢尔登的轻视,他们待拉曼纽尔更尊敬。
但,这是一直记得臣属身份的拉曼纽尔所极度厌恶的。
只不过,直到士兵的身影彻底不见的过程中,拉曼纽尔的呵斥都没有发出去。
他丧气地垂头,望着自己被谢尔登轻踩上的鞋后跟,那里正好卡上了鞋面和鞋底的分界线。
“冕下,为什么不让我骂他们,他们不是不懂得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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