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尔登眸光微闪。
“我没有……我只不过是想出去看一看而已!”叛兵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但是在快速而急切地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兀然陷入了停顿。
再次开口之时,他的语气中已经带上了些许的小心翼翼,“你们只不过是想去找艾德利,我说的没错吧。”
看到谢尔登的眼神,叛兵心中升起一些勇气,以及独自赴死的果敢。
“我可以带路,但是有一个条件。”
谢尔登挑眉,“你说。”
“我想要你们派人去救我的妹妹和我同伴的母亲,我要她们平安无事!”叛兵提及自己妹妹的时候,不管是语气还是微动作都带上了一点后悔,“我原本以为跟随艾德利长官只不过是会发起士兵与士兵之间的混乱,不管你信不信也好,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成为生灵涂炭的帮凶。”
“好,没问题,我会答应你。”谢尔登听到这个条件立即就回复着,他从来都没想到过要放弃城中的任何一人,如今得到叛兵报出的地址时也只不过是得到了准确可以救人的地点而已。
“那么,作为交换,我会带你们前往艾德利的所在。”
清晨的日光照耀,微风徐徐,继而将火烧除草之后地面上的碎石尽皆拂去,先前如同举世难见的红宝石般闪耀而剔透的红砂在迎上的第一股微风之下,宛若万年的风化同时在这一瞬间快进,光亮的红色褪去,化作最朴实的土黄,坚硬的部分彻底变为细碎的齑粉。
艾德利坐在室外的座椅上,干净整齐的制服贴合在他的身上,银色的发丝一丝不苟地竖起,艳丽的红玫瑰除去了枝干上的尖刺被他握在手心把玩,另外一只手上晃悠着流转浮光的葡萄酒。
身侧的桌前倚靠着顶端镶嵌深蓝宝石的拐杖。
琉璃杯壁贴合到他的双唇间,将酒红色的液体轻抿。
饮完,从心灵的深处探出一声感叹。
黑色的眼稍睁,艾德利的目光落在前方,他转眸望向杯中的酒红色,意有所指道,“这样的感觉真是爽快。”
他反手间就将玫瑰花插入了桌上盛满红砂的长壶之中,根茎兀一触底,但艾德利的手松开之际,那朵娇艳得仿佛要滴出水来的玫瑰花当即枯萎糜烂,只剩下枯黄色的瓣欲坠不坠。
“正所谓,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艾德利再次饮了一小口葡萄酒,“我可不期待美人,不管是清醒还是酒醉,我都要绝对的权力。”
“这样的感觉……我还想要更多。”艾德利的手拨动了一下长壶之中的红砂,细碎的红砂在他的指间晃荡,却是犹如乖巧的宠物。
“勒诺小姐,加拉赫公爵阁下那边,将格伦地区执政厅总长官的任书正式颁发下来没有。”
立于艾德利的面前,身裹黑袍的女性扛着她巨大的镰刀,但掩在兜帽下的脸稍稍露出,向来呆滞无神的双目多了几分水润之色。
她按照先前的记忆竭力地模仿着失去记忆时自己的口吻,“艾德利,你还没有将假王杀死,更何况格伦地区的死亡人数不足,兄长大人不满意你的行动。”
勒诺说到后半句之时,握住镰刀柄的手微微颤抖。
自从她那一夜被谢尔登提及自己一生中挚爱的亲生女儿后,女儿莉娅的名字如同是被尘封许久的大门被插入了合适的钥匙,一直藏匿于暗影之中的勒诺没有被加拉赫·巴布所召唤,只需要等到时机,记忆就可以被勒诺一步步唤醒。
而现在,勒诺已经恢复了绝大部分的记忆。
包括自己是如何被达米塔设计,与其发生了夫妻之实的关系,同时也包括自己是怎么被一直以来敬爱而绝对信任的兄长杀死的记忆。
勒诺的手因为用力而被镰刀柄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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