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水,水是生命之源。
瓦尔特上前交涉过后,他们被邀请进了村长家,此时已经是晚上了。村长家比村民的房子要大上一点,从大门进去是一个杂物间,经过一个天井后是大堂,天井里摆了几口大缸,大堂中间放着几条长凳子,几人就坐在上面。
在进来的时候,丹恒注意到天井中央的井口已经完全枯竭了,磅礴的雨水也只是在井底蓄了一汪浅浅的底。
这场雨终究只能解燃眉之急。
村长堆着笑给几人倒上热气腾腾的茶水,满是皱纹的脸此时此刻倒是像一朵菊花。茶叶在水中沉浮,看得出来这是用刚接的雨水煮的。
村长不说话,隐晦地瞥了几眼三月七,才借口给他们准备夕食离开大堂,穿过廊道去往后院。
一路走来,他们所遇到的人都是黑发黑眸,少数见到的其他颜色的头发也是因营养缺失呈现的枯黄,在这种大环境下,村长竟然面不改色无视了三月七异常艳丽的发色,对他们殷勤得很。
几杯冒着热气的茶水被放在中央的小桌子上。
一个暴风骤雨的夜晚,一个看似是荒村的村子,一个态度诡异的干瘪老头,怎么想……
“都是恐怖片的开头吧。”三月七瑟缩了一下,她对这些东西最为讨厌了,“在我们都陷入沉睡的时候,一道道黑色人影趴在窗外,这时房门从外面打开,身穿红色嫁衣的女鬼飘进来。”
三月七的语气几乎开始飘飘忽忽了,幽怨中包含声声泣血的恨意:“红衣女鬼的肚子被破开,一只血淋淋的婴儿从女鬼的肚子里钻出来,黑洞洞的没有眼仁的眼睛看着你,嘴里发出诡异尖利的笑声。”
穹忽然打断她:“你窜台了吧。”
“怎么会?恐怖片都是同源的。”这句话三月七是用气音说出来的,她还没从成为恐怖片主角这个角色中脱离出来。
下过雨后的夜晚应该也是像水洗过一样,皎洁的月亮探出头,同样皎洁的月光洒向大地,即使没有烛火,他们也理应能看清天井中的一切事物。
此刻却并非如此,云翳障空,翻涌的黑云在夜色中呈现一股无法言明的压迫感。
烛火摇曳的大堂中静悄悄的,四条影子各居一角,三月七的脖子咔咔转动,在哪四条影子中突然出现了一条极为干瘪的影子,一道拉长的嘶哑声打破此刻的宁静。
“几位……”
“啊啊啊啊~”凄厉的叫声响彻云霄,浓厚的云层似乎都被这叫声震散了一些,有些许月光冲出了黑云的遮挡。
干瘪的影子被吓了一大跳,手上端着的托盘在身体重心不稳的情况下从手中脱离,眼看就要摔倒地上,一只苍白且骨节分明的手探出,稳稳接住托盘,托盘上的食物未洒出分毫。
丹恒朝着村长略一点头把托盘放在桌子上,触及到丹恒的目光,村长却如同被闪电劈中一样跳开,远离几步。
三月七杀鸡般的叫声终于停了,她挠挠头掩饰自己的尬尴:“原来是村长啊。”
自己吓自己,又菜又爱玩。
穹不愧是三月七的朋友,她刚刚的反应全盘记录在手机中,他发挥出堪称殴打龙师的巅峰手速弄了几个备份才悄然放下手机,神色与其他人全然相同,看不出刚刚干了坏事。
村长给他们布完菜,安排住房问题,悄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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