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的少侠忽然抓起掌柜的肩膀将人提到一边,一团黑色的重物从楼上砸下摔倒的众人中间。
掌柜连连道谢,要不是这位少侠,被砸到的就是他自己了,年龄大了,身子骨经不起折腾。
陆小凤从楼上跃下来,捏住黑影的下巴,嘴巴被迫张开,吐出满口鲜血,他晚了一步,这个人已经服毒死了。
楼上又传来巨响,一条黑影挂在栏杆处,在他的正对面,花满楼负手而出,君子端方,温润如玉,全然不似刚打过一架的模样。
清朗的温润嗓音响起:“我想,我与阁下并无嫌隙?”
陆小凤飞身而上,比他更快一步的是黑影喷出的鲜血,在被花满楼的袖袍击中的时候,黑影自知不敌瞬间咬碎藏在牙齿里的毒囊。
掌柜随手抓了一个人让他把几位少侠带去对面客栈,给大堂的客人赔了一个礼后,自己也跟着上楼,这出的都是什么事啊,这些大侠刺客就不能在荒郊野岭斗法吗?非得来祸祸我这座小客栈。
陆小凤扯下黑影的面巾,是一张很普通的脸,黑衣也是极普通的料子,没有一点标识:“看不出是哪方人士。”
抬眼看到掌柜站在身后,余光瞟到下面被砸坏的桌椅,陆小凤给掌柜递上几锭银子:“行走江湖,难免会结上仇怨,一点赔礼,不成敬意。”
掌柜的接过银子,嘴唇微动还欲说什么,花满楼耳朵一动,匆匆说了一句话,下一刻就冲了出去,陆小凤越过掌柜紧随其后。
“变态,给本姑娘死!”
“是三月七姑娘的声音。”花满楼急切说了一声,疾步飞到三月七的房间外面,思极几人今天的言行,大大咧咧,不似走江湖的习武之人,或许会几下拳脚功夫,在他看来却是不能在面对黑影的时候全身而退。
三月七和穹在大庭广众之下胡咧咧什么都往外说,三岁小娃看了都要说一句不靠谱。比如那个叫作“仙舟”的地方,自古和仙扯上关系的通常都代表着极大的麻烦,况且几人都是样貌奇特不俗之人,两个条件相加,不被人盯上都算祖坟冒青烟了。
还未推门进去,一个白衣人影连门带人摔了出来,白衣人躺在碎裂的门板上抽搐了一下,吐出一口淤积在胸口的血晕了过去。
命途行者和普通人的差距在此刻显现。
陆小凤仔细瞧了那人一眼,略带古怪地说了一句:“是雄孔雀关鸿飞。”声音里是未压下去的愤怒。
雄孔雀关鸿飞顾名思义,一个总是四处孔雀开屏的混蛋,栽在他手里的女子少说也有上百,失去清白后均是无处伸冤,如今算是踢到铁板上去了,遇上了三月七这个和他们不是同一画风的人。
照理来讲雄孔雀选择的时间也算不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这个世界的常态。这家客栈的风评好也有客房隔音效果极佳的原因,但这也造成了如果客人在客栈内遇险,就不能得到及时的救援。
在这个时间段,正常女子早就熟睡了,然而关鸿飞遇到的是从银河中来的夜猫子,昼夜颠倒是常态。
“雄孔雀?”
三月七上披了一件深色的外袍,左手上捏着的手机还未息屏,脸上怒意未消,星穹列车在银河中航行,三月七也随之走过许多星球,见证过无数灾殃祸福,却从没遇上过这样的事——一个爬窗的小贼。
究其原因,还是丹恒、姬子和瓦尔特对她保护得太好了。
三月七此刻无比怀疑玉阙县的治安问题。
陆小凤解释,他已全然了解这一行人对江湖的陌生:“一个采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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