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肃回头看他。
“背上。”江与风说。
萧肃伸手摸了一下后背。他回来时,扯掉陆乘澜的领带夹后,就脱了衬衫直接趴在了床上,现在光着上身。
肩胛骨那边隐隐作痛,但是摸不出来什么。记忆断断续续的,确实有被啃的画面。
他叹气后爬起来坐到床边揉了揉眼睛,准备用沉默跳过这个话题。
“还是有点医学常识的狗呢……”
“什么?”萧肃抬头。
“知道避开血管啊,专门挑着肉多的地方咬。”
萧肃低头看了一眼,很好,前面也有痕迹。早晨醒来还不是很明显,睡了一觉起来好像都淤血了。
他的脸开始发热。
因为彻夜未归,江与风给他打了两个电话,他早上已经回过了,当时的借口是——喝酒了,在外面住了一夜。
所以,有什么值得尴尬的事情吗?对方可是江与风啊,他不需要尴尬,也不需要隐瞒。
萧肃看了一眼手机,下午4点了,他趴着睡了一下午。“我们出去吃饭吧,我要饿死了……”
“不去,点外卖吧。”
江与风自从被他强行接过来住之后,都还没下过楼。曾经意气风发的消防队急救员,现在整天宅在家里打游戏。
江与风说完就杵着拐杖往自己的房间挪去。
萧肃看着他的背影,每次看时,都忍不住眉头紧皱。江与风的右腿从膝盖往下都截肢了,换做是他自己,大概也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
徒劳的安慰萧肃已经试过了,乐观积极的鸡汤灌的他自己都嫌油腻。现在他只剩下一个办法,存钱让江与风去复健,装假肢,让他重新站起来,然后期待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
“哥,你给我煮个面条行吗?我真的饿的没力气了……”萧肃已经等不了外卖了,从昨天夜里到现在一口饭没吃,饿的要晕倒了。
江与风脚步停了一下,“你让一个残疾人煮面条给你吃?你有力气鬼混,没力气煮面条?”
萧肃脸黑了一下,“没有鬼混。”
江与风说着,还是去了厨房。
“真的没有鬼混!”萧肃快速套了一件短袖跑去厨房,被冷冷看了一眼后心虚了。“嗯鬼混了……睡了老板怎么办?”
江与风丧到无机质的眼睛都瞪大了,随即摇头笑了笑,“刚换工作一周,就准备搞办公室恋情吗?”
萧肃沉默。
江与风把锅递给他接水,“不是谈恋爱啊?你可真行啊,萧肃……”
萧肃:……
是真的太行了,在他断断续续的记忆里,陆乘澜几次征求他的意见,问他确定吗?
他还不耐烦了呢,领带也是那时候捆人家手腕上的。
醉酒醉出了第二人格,他可太行了。
上午他还能理直气壮说自己断片了,现在已经想起了一小半。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辞职吗?”江与风问。
萧肃继续沉默。
燃气上的锅里,水已经开始咕嘟咕嘟冒泡了。
江与风见他没回答,从冰箱里拿了鸡蛋和小菜秧,叹气道:“面条不会自己跑进锅里。”
萧肃这才抓了一把面扔进锅里。
——
另一边,陆乘澜看着手机出神,萧肃身上明明没有伤口,为什么买那么多药?
难道是内伤?!
他刚刚给萧肃打了电话,但是对方没接,现在已经过去了5分钟,很想再打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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